温岁无精打采的瞳孔转了转,看向杨叔。
“少爷喜欢了您很多年。”
温岁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少爷自己来陆家的时候经常来我这,问我你喜欢什么花,还说等大学毕业了,要在你俩的家里也弄个花房,专门养您喜欢的花。”
温岁微微歪了脑袋:“我们俩的家?”
杨叔叹了口气:“我以为他这么喜欢您,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会结婚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温岁愣了很久很久。
听杨叔说陆穿堂那四年住院的惨状。
陆迁和唐颜车祸后陆穿堂心脏病复
发,下不来床就每日打电话让老夫人留她条命。
陆穿堂回家后夜夜在关着她的房间窗外站到天色大亮。
杨叔说:“少爷整整十年没有人样,最近才算找回了从前的精气神。”
温岁听到傍晚。
杨叔:“您对少爷好点。”
温岁无话可说,站起身的瞬间有些腿软,最后走出花房顶着寒风站到了老夫人的房前。
温岁想敲门,手指碰上门板的瞬间,整个人被往后大力一扯。
温岁侧脸看见陆穿堂愣了下。
陆穿堂唇线抿直:“你在这干什么?”
温岁没说话。
陆穿堂拉着她步伐很快的回了西苑,关上门后训斥:“以后不准朝我奶奶那去!”
温岁:“你当年说自己捅了自己,老夫人信了吗?”
陆穿堂愣了下,颦眉:“和你说了以后别提。”
“不提是因为你怕老夫人知道是我捅的你?”
陆穿堂啧了一声:“没完了是吧。”
温岁没再说话,抽回手去床边坐下发呆。
陆穿堂走近居高临下:“你怎么了?”
温岁摇头。
陆穿堂推了她一把,凶:“有事说事。”
温岁摸了摸肩膀,抬头看他:“我去找老夫人,是想告诉她你喜欢我,很喜欢我。”
陆穿堂微怔。
温岁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无声喃喃:“好像也没必要说了。”
因为老夫人应该比杨叔还清楚。
不然不会随便她纠缠着陆穿堂。
准确来说。
她成了老夫人手里的一把绳索,捆着陆穿堂跟着她的方向在行
走。
因为陆穿堂愿意老实的待在陆家是因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