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说喜欢有的必要因素是心疼。
“你心疼我吗?”
陆穿堂的声音很轻,像根羽毛对着温岁的耳蜗轻扇。
“你呢?”温岁笑笑:“当年我在你面前被扇耳光砸脑袋躺在血泊里,好了没多久被鞭打的时候,你心疼我吗?”
陆穿堂的脸瞬间就白了。
温岁声音很轻:“有心疼过吗?”
陆穿堂抿唇:“有。”
温岁有点想笑。
是的,有,因为陆穿堂喜欢她。
可他的喜欢却是不做人的喜欢,就算是有陆迁在童年给他种下的阴冷凉薄的种子,也恶心的让人发怵。
温岁:“我也心疼你。”
陆穿堂突然小心了起来,抿唇片刻:“我晚上回来送你个礼物。”
温岁不走心的问:“什么礼物?”
“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陆穿堂勾着脖子想看温岁的表情。
却没看见,
只看见盘齐的发垂下的几缕碎发温柔的垂在腮前。
陆穿堂轻轻的吻了吻温岁的侧脸。
吃了饭后在门口又亲了她一下,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
陆穿堂走了。
温岁在阳台看了他很久,转身回房间翻出准备好的假身份证护照和从陆穿堂那顺来的现金和黑手机还有黑卡。
装进贴身的口袋,找出帽子想要扣上时,门铃响了。
温岁把帽子取下出去凑近猫眼。
外面站着的是老陈。
温岁瞳孔紧缩。
要说陆家里温岁最怵的是谁,一定是老陈。
因为脑子被砸坏前在记忆里关于老陈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是他叫来的倪清雅,倪清雅说他对当年的事知情。
既然知情,那么老夫人知情吗?
温岁不清楚,跟着不清楚的是……陆家到底有没有人还是个人。
温岁没开门:“有事?”
老陈:“少爷有东西忘在家里,托我来取一趟。”
“我给他打个电话。”
温岁说完没动,门外的老陈也没动。
蓦地,猫眼中的老陈笑了笑,说:“我真的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明明你已经肮脏成了这样。”
果然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