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岁从来都没变,是他眼瞎,是他该死。
可死了,就真的再也看不见温岁岁了。
陆穿堂一动不动,很怕动静大点惊扰到她。
却还是惊扰到了。
温岁:“醒了?”
陆穿堂下意识想往上拽拽口罩,接着慌了,蹭的下坐起身找口罩。
“你发烧了,别戴了。”温岁背对他:“该看见的,刚才
来的时候都看见了。”
“不是我摘得。”陆穿堂眼圈红透了:“跟我没关系。”
知道,是聂浩摘的。
温岁没说话。
陆穿堂握着被子角:“真的不是我摘的。”
温岁哦了一声,语气平平。
“不是我摘得,你不能把这个帐算在我头上!”
温岁发现,这是三年来陆穿堂第一次大声和她说话,结果是为了这种事……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陆穿堂接着大声说话。
温岁回神,“嗓子难听死了,闭嘴。”
身后没声音了,温岁叹气补充:“我听见了,不是你摘的。”
陆穿堂很低很低的恩了一声。
办公室里重新回归宁静。
温岁看着直线飙升的数据:“反压这招是你现学的?”
前几天还说可以找个人,说明陆穿堂不会。
而且聂浩说终端是从内部进入的,整个技术部,只有陆穿堂整日抱着电脑。
陆穿堂低低的恩了一声。
“多此一举。”温岁说:“宣传方案已经定了,就算参考数据被压了,我也照样会宣发,我稀罕你生着病现学?没事找事。”
温岁语气带着很浓郁的嫌弃。
陆穿堂没说话,眼睁睁的看着温岁起身出了技术部,砰的一声甩了门,像是生了大气。
陆穿堂眼圈悄无声息的红了。
这小破公司他才不想自己下场弄。
但……不是想让你宣发的心里有底嘛……
陆穿堂没说,躺在沙发上,把毛毯拉到鼻梁,半响后翻身面对沙发里面。
隐
约听见办公室门响了。
接着凳子被拖拽的声音响起。
陆穿堂侧脸,一眼看见了凭空出现坐在他身边的温岁。
冷冰冰的,但是手里拿着一杯黑乎乎的药。
看他转过来,杯子怼过来:“喝。”
陆穿堂愣了下。
温岁:“不喝我浇了,从脑袋往下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