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步入休息室。
她刚刚目睹了那个女人大闹发布会的情形,以为这会儿应绪凛会焦头烂额,没想到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打电话。
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那笔贷款,不要批给我大哥——之前说的项目,回头我把你拉进来。”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给应绪云使绊子,竟然一点也不回避阮吟。
挂了电话,抬眼瞥她一下,“有事吗?大嫂?”
阮吟知道他跟应绪云斗得狠,不过今天她来只是为了优优,和其他人无关。
她走到应绪凛身边,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轮廓分明利落,一双眼潋滟笑意下,却藏着令人不敢放松的锋利。
“二弟……”阮吟从包里掏出一沓检查单,“优优的病情很棘手,国内一直找不到专家可以确诊,刚刚那位曼斯教授是世界顶尖的血液专家,能不能拜托你引荐一下,请他帮忙看看病例。”
应绪凛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有点想笑,她这么认真地拜托他,好像他是什么好心的大善人。
他倾身拿了根烟衔在嘴里,“曼斯教授已经来我公司做研发顾问,不做医生了,也不再看诊。”
阮吟捏着那沓检查单,“能不能请他破个例……”
应绪凛叠着腿咬着烟,“不能。曼斯教授已经搭飞机返程了。”
他态度显而易见地疏离,阮吟一时之间语塞。
宋泊简从旁边打完电话走过来,对应绪凛说,“刚刚发布会的事一传开,公司的股价已经跌了将近一个点。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媒体方面的朋友,还有公关部门的人都马上到会议室。”
应绪凛摘下唇间的烟,碾碎在烟灰缸里,起身,拿过外套穿上,骨节匀称的长指一粒粒将纽扣扣起。
他抬步走了,阮吟急忙跟上,“二弟,能给我一下曼斯教授的联系方式吗?”
应绪凛没理她,没听见似的两步出了门。
阮吟跟上去,“二弟,优优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应绪凛脚步没停地走了,阮吟还想再追上去,一旁的宋泊简见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好心提醒她,“阮吟,这事你还是找应绪云去说吧,孩子可是他的,他人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