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不动手,陈景,我们是读书人!”吴文瘫在地上,捂着被打破的头,不断地告饶。
另一个小书生,更是直接装晕了过去。
陈景坐在木桩上,心底有些烦躁。这才刚开始,已经举步维艰了。
“你再说说,那张地契的事情。”
“你画了红押,便是要卖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二两银子。”
“外乡人买的?”
吴文欲言又止,直到又被砸了一棍,才重新哭咧起来。
“景哥儿,是把子堂的人。我欠了赌坊四两银子,莫得办法,就拉个皮条。”
“我特么!”
陈景勃然大怒,照着吴文的腿,又是两棍抽了下去。四五十两的地契,你还个赌债,全带坑里了。
不过,原主也的确是个蠢蛋。这一下,偌大的烂摊子,全留了下来。
犹豫着,陈景转过头,看了眼正在收拾物件的宋钰。
他身上有八十两的银子,只要有了官坊的路引牒文,走南闯北的都饿不着。左右,他对这个祖屋,也没有太大的感情。
这种烂事儿,越早抽身越好。
“卖不卖,你拿主意。”陈景静静开口。
童养媳摇摇头。
“这屋卖了,你以后怎么活。你在外面胡闹,被人打了哭了回家,我还能给做个饭食。”
“我能赚银子。”
宋钰惨惨一笑,并没有信,转身往屋里走。
“景哥儿,你真的不要打了,我偏头疼又犯了。庚子年的岁末,我还送了你半袋大米。”
陈景怔了怔,回忆了一下,才发现庚子年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合着要记一辈子呢。
“宋姑娘,你也帮我讲句话!去年夏天,我还帮你扛了一担柴。”
陈景骂了句,又是一棒重重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