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黎与儿时玩伴鲁文十六年后重逢,不料鲁文这十六年处境并不好。
不仅在王氏当牛做马,受尽白眼欺辱,就连他的母亲亦是被王氏用来威胁他。
见此情形,苏黎勃然大怒,又顾及鲁文母亲的安危,于是转念间,他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动手,生擒!”
随着苏黎平淡的话语落下,林浩第一时间动了,剑光闪过,挑了王远义双腿脚筋。
“啊......”
王远义如一滩烂泥,在地上翻滚着,不停大骂:“无耻叛徒,家贼,竟与他人密谋弑主,你当真想让你母亲死吗?”
嘭!
“啊......”
又一声惨叫,却是苏黎与王远文走了过来,王远文,哦不,鲁文直接抬起脚,踹在王远义脸上,疼得他再次满地打滚。
“这一脚,只因一直以来,你多次辱骂我母亲!”
对于王远义,鲁文早已忍无可忍,若非碍于母亲安危,这十六年来,他恐怕早已动手杀了对方。
“你......”
此时的王远义,怎一个惨字了得,不仅要捂住断臂处,还要顾及那紫红肿胀的脸,毕竟鲁文对他可没有怜悯,用了全力。
“你竟敢踹我?”
盯着鲁文,王远义龇牙咧嘴,满脸难以置信,曾几何时,他还居高临下,在他眼中,鲁文就是他王氏的一条狗,被他呼来唤去,他说往东,鲁文绝不敢向西。
而现如今,就这样一条狗,竟然反过来骑在他头上?
如此欺辱,他又如何能忍?
他咬着呀,待要再次开口辱骂,却不料又是嘭的一声,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天旋地转,竟是又中了鲁文一脚。
“你.....唔......”
他张口,却发现自已然口齿不清,说话漏风,口中更是有一股浓烈的腥味,竟是被鲁文适才那一脚踢碎了两颗牙齿。
“这一脚,还的,是这十六年来你对我的百般羞辱!”
鲁文神色冷冽,踹了两脚后,他倒是没了再次动脚的意思。
不过,此刻的王远义,却是没了先前的张狂,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已将他此前的锐气给泯灭了,在地上疯狂求饶。
“带回去,给他治伤,可莫要让他死了!”
见鲁文已发泄完,苏黎抬了抬手,向刀疤等人吩咐了一声。
“是,公子!”
刀疤直接走到王远义身边,阴森一笑,却是大手一抓,一甩,直接将对方往肩头一扛,像扛一头死猪一般,着实让人傻眼。
“你等速速整理一番,回镖局!”
看着这满目疮痍的的街道,苏黎心中虽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他亦是无可奈何,此间战斗早已惊动各方,万不可多留。
再次吩咐了一声后,他看向鲁文,说道:“蚊子,你且先随我回长顺镖局,为后续谋划再作商议!”
“如此,也好!”鲁文点了点头,回道。
呼呼!
当下,林浩御剑载着苏黎,鲁文御着他那根长笛,紧随其后,至于刀疤、瘦猴等一众残存在的长顺门人,或带着战利品,或带着殒命兄弟的尸身,陆续跟上。
......
长顺镖局。
破空声传来,两名守卫神色一惊,抬眼看去,但见以苏黎、林浩为首,众人归来。
待众人齐齐落下,二人心中却是一惊。
原本出发时的二十几名兄弟,如今归来的,竟只有十余之数?
且除苏黎、林浩等人外,这些兄弟一个个都带着伤,浑身是血。
“拜见公子!”
二人同时躬身,正色行礼,对于发生了何事,二人倒是不敢开口打听。
“嗯!看好大门!”
苏黎摆了摆手,对这些虚礼不甚在意。
他领着鲁文走进院中,后方众人跟上。
“瘦猴,安排兄弟们疗伤,再安排人炒几个好菜,送到我房间!”
宽阔的广场上,苏黎的声音响起,开始安排各种事宜,只是不曾想,他安排瘦猴的第一件事便遇到了问题。
“公子,这......”瘦猴皱着眉头,面露难色,却不知如何开口。
“嗯?有何难处?”苏黎不解开口。
“不瞒公子,此番兄弟们死伤殆尽,只剩下这十来号人了,兄弟们又都有伤在身,着实腾不出人手来......来炒菜......”事已至此,瘦猴情绪失落,甚是无奈,如实将情况说了出来。
苏黎目光微凝,一下子折损了这么多兄弟,他情绪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
沉默了片刻,苏黎最终也是无奈叹了一声:“先让兄弟们疗伤吧!”
“是!”
瘦猴拱手,待要去给众兄弟分发药物,却又见苏黎此时目光落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尸体上。
苏黎闭了闭眼,而后睁开,再次叹了一声,道:“还有,找个时间,将这些兄弟厚藏了吧!”
“明白!”瘦猴再次拱手后,便带领受伤的众兄弟疗伤去了。
安排完瘦猴后,苏黎目光一转,看向刀疤脚下瘫在地上的王远义,杀意甚浓,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取了对方性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过他保持着理智,对刀疤吩咐道:“刀疤,你且将他关押,由你亲自看管!”
“遵命!”
刀疤大手一抓,直接将王远义提了起来,找了个房间,也不理会王远义此时那咆哮谩骂,直接将其扔了进去。
“小浩,你且带蚊子到我房间,再搬张椅子!”
“是,公子!”
将一切都安排完后,于是呼,苏黎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块布,围在腰间,却是走进了厨房,亲自下厨。
“天啦!公子亲自下厨?”
“公子竟然还会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