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楠音理了理衣装绕过人群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跃而上,翻墙进去。南青楼分前后双楼,前楼负责招揽客人,而这后楼则是妈妈和花魁等头牌的房间。
不知何时凤楠音寻了块面具戴在脸上,遮住大半张脸。
她穿过游廊来到靠墙角的那间屋子,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极浓的檀香,凤楠音掩了掩口鼻,撩开珠帘进到内室坐在椅子上等着屋子的主人回来。
南枳楼被誉为是大齐第一花楼,这里的姑娘个个能文能武身怀绝技,不仅模样可人吹拉弹唱歌词诗颂也称得上是上好。要说这花楼中那个姑娘最受欢迎,那还当数这花魁,这南枳楼便是由这位花魁的名字而来。从南枳楼建立开始这花魁就未曾变过,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那一手琵琶配上西域的舞蹈真真是美极了,不少富家公子都为此流连忘返。
只可惜南枳楼有一项规矩就是,这楼内的所有人都签的是死契约,也就是说若有谁被外面的人给瞧上了,光靠钱财是无法为花楼的姑娘赎身的,只有以命换命。
外人只瞧到南枳楼风光无限的一面,却不知这花楼的真身竟是个联络站。
亥时刚过,屋子的门被再此打开,开门之人轻纱掩面身着七彩焕纱衣,腰间系满铃铛,一身西域装扮,身后跟着个小丫鬟。
南枳立在门口,她的嗅觉极强,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能明显的感觉屋内的檀香味道淡了许多,也就是说屋内有人来过。
南枳称自己累了就让身后的丫鬟先行退下,自己则抽出一直藏于腰间的软剑。
凤楠音放下茶杯,出声道:“几日不见竟都没了规矩。”
南枳听出声音,连忙收了剑跪在凤楠音面前,“阁主大驾光临南枳未能远迎,还请阁主处罚。”
凤楠音摘下面具,轻声道:“你是该罚,你可知我命你看守这南枳阁是为了什么?”
“获取情报。”南枳答。
“那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大梁派出使团进京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会我一声,你说你让我以后还怎么信任你,怎么将这南枳阁交给你。”
南枳慌了,急忙辩解:“阁主,这,我冤枉,我真的不知晓此事,下面的人也从未向我汇报过,若是真有此事南枳定是不敢隐瞒的,还望阁主明鉴。”
“那为何有人告诉我说大梁不日将会进京拜访。”凤楠音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
“阁主,南枳楼里里外外都是咱们自己人断不会出现内奸。”南枳磕磕巴巴道。
“你的意思是说大梁的人不请自来。”
南枳不言,沉下了头。
“行了,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你安排下去让姑娘们过些日子使团进京后给我将他们盯死了,如有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遵。”
凤楠音回到雨沐阁已然是深夜,点燃桌上摆着的烛台,烛光忽明忽暗烛火跳跃。拾起一颗黑棋置于棋盘之上,细看棋局现大体形状已经明朗,该浮水的鱼儿也都出来的差不多了。
凤楠音盯着一处空缺的位置出了神,此处很显然少了枚白棋。就是不清楚此人会何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