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的天空,像被水泼过,蓝得发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你,让人感到不安和惶恐。
“大师兄,你看!河边有个孩子!!”突然,林中传来了惊叫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指着前方惊呼道。
他身后的两个少年立刻警惕起来,纷纷将长剑拔出,摆出防御姿态。立马朝着声音方向跑去。只见几米外的河后边,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孩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出奄奄一息的状态。
谈殷潮连忙走上前去,他低头仔细观察着孩子的情况,一小块玉佩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大师兄,这孩子好可怜,要不咱带回千闽楼去?”一名弟子提议道。
“是啊,大师兄!”那弟子附议道。
“快!先救人再说!”谈殷潮大惊,抱着孩子快步往山顶而去,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树丛之间。
当夜幕降临时分,天气已经变冷,寒风凛冽如刀。
“星落南方位,北斗七星为伴,星宿命盘,以南明离火为引……到了到了!就是这了!”一位老者穿着一袭灰袍,胡须及胸,手握一根木棍,满脸兴奋的表情。
“师傅,您确定没走错吗?怎么越走越偏僻啊?!都快到千闽楼了啊!”他旁边站着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牵着驴,紧皱眉头问道。
“哼,你师傅虽然已经六百多高龄,但这点路还不会认错。”那老者不悦地瞥了自己徒弟一眼,随即又催促道:“你去看看,看那孩子在不在!快快快!!”
那少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牵着驴走去。什么天命之子,落什么胥中,师父天天吵着要下山找这个人。
不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说道:“师傅,没人啊!那人不在这。”
闻言,老者脸露疑惑,喃喃道:“奇怪了,怎么会找不到呢?”他急忙跑过去查探。
难道这孩子凭空飞走了?!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龟壳和几枚铜钱放在膝盖上,便闭上眼睛默念口诀,片刻后睁开了。
“好你个千闽楼!好你个千占龙!竟敢抢老夫的人,小奉跟师傅去千闽楼!把小朝也喊过来!看我不掀了你这千闽楼!”老者怒目圆瞪。
“师傅,师姐在看家!”空墨奉牵着驴走远了。
“臭小子,不听话是吧!那行,老夫现在就打断你狗腿!”老者捋起衣袖就准备冲过去。
“小奉,你别磨蹭!赶快去千闽楼,告诉那些家伙,老夫来了!”老者说完,一屁股坐在驴背上,“快快快!来一脚!”
空墨奉一脚踢在驴屁股上。
驴一阵吃痛,加快速度奔腾起来,不过它还是忍不住哀嚎道:“老匹夫,你给我悠着点!!”
老驴被师傅点化已开灵智,才能口吐人言。
空墨奉摇了摇头,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消失在林中。
另一边,千闽楼内。
“咳咳...咳咳...”卿锦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此时的她已经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大师兄,那丫头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要不要去找师傅来看看。”一个少年走近卿锦,蹲在床沿。
谈殷潮用手指轻抚了抚她额前散乱的头发,“实在是像她啊!”
“师兄!像谁啊?”另外一个少年凑过来说道。
“当然是像她的父亲和母亲了,还能像谁,找师傅来吧,我们救不了她”他转头对门外吩咐道:“李师弟,你去请师傅过来,就说有人病危,要快!”
“是,师兄!”李师弟连忙退出房间,去寻师傅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来到房内,正是千闽楼楼主千占龙,走到卿锦床边。弟子们连忙起身行礼。
“这小娃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千占龙沉吟一声,伸手搭上卿锦的脉搏,闭上眼睛仔细诊断起来。
片刻之后,千占龙松开了手,面布黑线说道:“脉象微弱,却并不虚弱,似乎还残存着一丝生机。
“我易云山道宏仙人坐下弟子空墨奉。我师傅说‘好你个千闽楼!好你个千占龙!竟敢抢老夫的人,看我不掀了你这千闽楼!’”
“又是易云山那群臭不干事的!”千闽楼众弟子义愤填膺地议论纷纷,恨不得将那人赶出去。
江湖中修剑、刀、枪、毒...各门各派,只有易云山的那位老仙人说“大家想学什么学什么,易云山没有的,我去给你们打...拿过来,没有想学的你们自己创...”诸如此类,让被打的各派又气又羡慕。
“我去会会他!”谈殷潮怒气冲冲站起身,往外走去,“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这易云山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在我千闽楼大放厥词。”说罢,一剑祭出,直朝着空墨奉而去。
其余门徒也是跃跃欲试。但碍于千占龙还未表态,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等候命令。
”万道缚宗”空墨奉轻声道,“这是我新领悟出来的招式,还没有与人试过,今日就拿你来开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