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寒沉吟不语,半天,他闷葫芦似的嘴,终于开口说话了。
“晚晚,我去给你打水。”
江不晚拽住向之寒的衣角,眨着眼,问,“夫君,怎么我一和你独处,你就要去打水?”
向之寒垂眸,压根不敢看江不晚的脸,上一次共处一室,他尚且问心无愧,可这一次,他。。
向之寒耳边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她温软的小手握上她的手,整个身子倾向他,她身上独有的幽香若有若无的往她鼻尖里钻。
单身多年的向之寒,第一次深刻理解了软玉温香四个字。
难怪。。难怪他那风流的师弟总爱流连于女人堆里。
“夫君,你嘴上总说什么等礼成,但我们不说,在清水镇人人都拿我们当夫妻。”江不晚歪着头斜眼看她,温柔如水的眼眸中带了几分女人独有的娇媚,“夫君,其实你是不是一直在害羞啊?”
“没。。没有。”死要面子的向之寒,怎么可能会承认,他在害羞。
“那夫君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呢?”
向之寒闻言,抬起眼皮,深邃的目光对上她那双含情目,他面上强壮镇定,耳朵却一寸一寸的红了,尤其是耳朵尖尖红的是娇艳欲滴。
“晚晚胡说什么呢,我天天在看你,何来不敢看一说。”
他简直是坐立难安,他的心告诉他,他并不讨厌江不晚的触碰,甚至,甚至还很喜欢,想要再靠近一点,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
他是要求大道之人,怎能耽溺于儿女情长呢?
江不晚抬手,猛然捏住向之寒的耳朵,打趣道,“你的耳朵红的和街边挂的红辣椒一样,还说没有害羞?”
他的耳垂本就敏感异常,他不禁颤了颤,炙热似乎从耳朵一直传到了他的心。
这般私密的地方,从前还从未有人碰过。
“好了,不为难你了。”江不晚松开手,笑着说,“你去打水吧。”
晚间,江不晚照旧占据了床的位置,向之寒则在屋内的软榻上过日。
他是修士,耳聪目明,五感过人,内室里江不晚清浅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传入他耳中,仿佛是在他耳边一样。
安静的黑夜里,向之寒似乎又闻见她身上的幽香。
他舔了舔唇,今天的夏夜怎么有点热呢?
江不晚是河道总督的师父,如今河道总督的副手崔大人就在江夫子的鸿蒙学院念书,这条消息和张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整个清水镇乃至临安县甚至还有逐步蔓延的趋势。
一时之间,鸿蒙书院成了香饽饽,谁都想来读。
如今的鸿蒙书院,每天都围着一大帮子书生排在鸿蒙书院的门口,祈求成为江不晚的学生。
江不晚明白这些人大多数人并不是为了她的学识而来,而是为了崔靖,为了河道总督的大官。
“先生,你为何不收那些书生呢?”崔靖不解的问道,“以您的才学,每日教小儿认字实在太可惜了。”
江不晚:“那些人为功名利禄而来,我这儿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