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鹏的一声大喝,令紧张的公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知府孔行船环眼乱转,面带惊愕与愤怒的复杂表情。待他稍稍平复了心神后,又拿起惊堂木冲着傅天鹏和赵雪晴一通咆哮
傅天鹏亦不答话,手中亮出帐册后,开始指责孔行船身为朝廷命官理当遵纪守法,匡扶正义,却不想行事卑鄙,欺善害良。
孔行船被傅天鹏这一番慷慨激昂的痛骂,气得浑身乱颤。
他马上喝令三班衙役,两班捕快,将二人团团围住。
傅天鹏冷笑数声,手指孔行船,大骂其要shā • rén灭口。
这时师爷仇无来揪扯着八字胡,满嘴唾沫星子乱飞地告诉傅天鹏,他们已经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傅天鹏和赵雪晴就是帮助金大壮隐瞒罪证的爪牙帮凶。
这无中生有的罪状,令傅天鹏怒火中烧。他冲着公堂大声叫嚷,说自己是还原事实,澄清真相的。
师爷仇无来听完这话,耸肩冷笑,他告诉傅天鹏,就算其所说的有理有据,却仍然有二大罪状。一是持械闯入公堂,这是藐视朝廷法度的大罪,二是对咆哮公堂,对朝廷命官无理轻视,这是不尊重州官的大罪。
傅天鹏待要争辩,赵雪晴却握剑在手,抢步来到了他的前面。
赵雪晴俏眼含情,柔声告诉傅天鹏,今日之事,摆明了就是孔行船做的局。他既然有心设计,又怎么能够让咱们全身而退?
赵雪晴的一番话,让傅天鹏如拨云见日,他紧握双拳,一记“担山赶月”,将近身扑来的捕快揍倒。
傅天鹏怒气填胸,他对孔行船说道:“孔大人,傅某今天前来,看来是来对了。因为我身临其境的看到,你是如何的颠倒黑白,随意攀诬构陷好人的。”
孔行船一蹦三尺高,指着傅天鹏大骂道:“好个死不悔改的贼人,事到如今,还敢持械负隅顽抗,来人啊,给我一拥而上,宰了这个贼人。”
随着孔行船的一声令下,在场公人又是个个面带杀气地向傅天鹏和赵雪晴扑来。
傅天鹏拳掌推波逐浪,将围攻过来的公人打退后,他脚步向前一探,伸手去抓金大壮。
傅天鹏喊了一声:“金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跟我走。”
就在傅天鹏欲带金大壮强行离开府衙的时候,金大壮突然将鸳鸯金环扣在傅天鹏的手腕上,然后他亮出短剑,朝着傅天鹏的小腹扎了过去。
赵雪晴见状,飞起一剑,斩断鸳鸯金环。然而金大壮的偷袭令傅天鹏始料未及。他虽然移形换位,尽量的保护自己。
不过,锋利的短剑,还是让他血染衣袍。
傅天鹏捂着腹部,火红的二目瞪视着金大壮。
他大骂道:“好个无耻的恶贼。”
孔行船和仇无来哈哈大笑道:“傅天鹏,让你奸似鬼,也得喝爷爷的洗脚水,大家一起上,收拾了这个小子。”
金大壮双手一抖,震开枷锁后,他从腰间带上冷钩手套。
接着,就见他身体纵跃向前,手掌狂舞如旋风,朝着傅天鹏的面门、胸口和小腹一通猛抓。
傅天鹏忍着剧痛,行气小周天,他的双腿集聚千钧之力,待金大壮再度袭击自己之际,他猛地将身体向下一弯,扫堂腿狠狠地金大壮扫倒。
赵雪晴趁势回剑,将金大壮毙于当场。
孔行船大惊,师爷仇无来却对众衙役和捕快连连摆手,他示意众人撒网射箭,将这两个贼人一起处死。
赵雪晴纵跳而起,“飞燕惊鸿”,婵娟剑唰唰唰,寒光乍起,如虹的剑招将众公差杀退。
接着,她又飞起一脚,将公案踹倒。
孔行船和师爷仇无来吓得抱头鼠窜,赵雪晴趁着公堂内大乱之际,拉上傅天鹏,二人骑着快马逃走了。
眼见傅天鹏和赵雪晴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孔行船恨得咬牙切齿。他马上发出命令,画影图形和海捕文书通告各州县,全力缉拿傅天鹏和赵雪晴。
师爷仇无来再施毒计,他提醒孔行船派人严密监视各药铺医馆,如敢收治傅天鹏,一律以私通贼寇论罪。
孔行船的尖鼠脸扭在一起,他紧紧握着毛笔说道:“乘筏,你放心,为兄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把傅天鹏千刀万剐。”
赵雪晴带着傅天鹏冲出城去,她不敢走官道大路,恐被公差官兵发现拿办,便择取荒僻的小路狂奔。
由于慌不择路,赵雪晴带着傅天鹏闯进幽林山谷,不曾想去落入了猎人设置的捕兽坑中。
赵雪晴和傅天鹏当即摔晕过去。
待到二人醒转,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满是烟气的土屋内。
土屋四壁漆黑斑驳,一张掉了角的破木桌,放在土坑上。
除了这可怜的木桌外,这个屋内唯一的家当就是紧靠在墙边的缺了一扇门的衣柜。
赵雪晴揉了揉脑袋,看到傅天鹏的腹部的伤口被敷上了草药,她柔声问道:“天鹏哥,你怎么样?”
傅天鹏缓缓起身,捂着小腹对赵雪晴说道:“晴妹,伤口还是撕扯般的疼痛,不过血倒是止住了。”
赵雪晴看了看傅天鹏的伤口,血色鲜红,所幸没有中毒。这让她紧张的心,得到了舒缓。
傅天鹏环视了一眼小屋,随后说道:“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救了咱们?”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木门发出“吱吱”响动后,从外面走进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穿着青布衫和麻纱裤,步履稳健地来到了二人的身边。
见傅天鹏和赵雪晴都已然醒转,老者眯着眼睛,呵呵笑道:“两个年轻人,你们这是怎么了?这石栏村隐藏在群山之中,你们如何跑进来的,还不小心掉入了捕兽坑中。”
傅天鹏叹了口气告诉老者,他们路遇歹人,这才不知所措的误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