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浓重的药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凌飞鸾闭着眼睛,泡在木桶中,光luo的肩膀上旧伤累累。
舒安歌用火给银针消完毒,又将龙千户买来的药材分成九小包,将药引处理了一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凌飞鸾腰间围着白布,端坐在床上,背上红线暗涌纵横交错起起伏伏。
他体内的蛊虫成长的很快,昨天刚将成虫驱除体外,今天就又多了一批。
例行放血之后,舒安歌拿手背擦了把鬓角的汗,看向凌飞鸾的目光多了几分喜悦。
“大人,您身子骨强健,按照目前进程,只需一个月便可将您体内驱除干净。”
她的话,让凌飞鸾有些意外,得知自己中的是血蛊之后,他了解过一些相关的知识。
血蛊是一种非常难缠的蛊虫,比子母蛊这种以控制为目地的蛊虫更可怕。
幕后人使用血蛊的目地只有一个——要他的命。
凌飞鸾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挡了太多人的路,不知有多少人暗戳戳的算计他,想要让他丢了性命。
这次中了蛊毒后,凌飞鸾一面调查究竟是谁下的手,另一面也做好了不治身亡的准备。
“一个月?”
背部突然传来刺痛感,凌飞鸾微微皱眉,语调也有些异样了。
舒安歌将银针一一从他宽厚的后背上拔出,笑吟吟的说:“是的,比民女想象中要快很多呢。”
凌飞鸾一直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舒安歌不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