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眠,兰月这几日有些害怕晚上的时间,那漫长的夜有些让她无奈又不安。
“唉,小丫头,我觉得你这几天怎么不太对劲?”说话的是同宿舍的师姐詹思敏,比月儿高两届。
“没有呀?”月儿有些忐忑。
“怎么没有,你晚上睡觉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下铺是同班同学吕小青。
“小姑娘,怀春呢吧?”这是另一个师姐阿珊的声音。
“别瞎说,人家未成年人,注意分寸。”思敏连忙阻止对方。
“未成年人才初生牛犊不怕虎呢!”阿珊继续打趣。
“就是就是,我们18岁的,成年了就不怀春了,可是姐姐,到底什么是怀春呀,怀春是什么样儿呀?”说话的是兰月的同界朱佩佩,也是今年的新生。
什么叫怀春?兰月还真是不太懂,但她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索性不再搭茬,用被子把自己罩住。
“怀春吗?你问你思敏姐姐,她天天怀春,一到社团活动的时间就怀春,听见葫芦丝的声音也怀春,有时看到某某报纸杂志都怀春呢!”
“啊?为什么?是不是黄色小报啊,思敏姐姐,快给我们扫扫盲吧。”
“扫什么盲,别听阿姗满口胡言乱语,她脑子进柠檬了,都是黄水儿,你们别跟她学,一准儿学坏。”思敏住在阿珊上铺,正好和兰月头对头。
“你说扫什么盲?当然是扫色盲了?”阿珊一边大笑一边说。
“你个浑身都泛黄的死姗姗,我看你真是欠修理了,竹子,赶紧拿枕头,把她的嘴封上。”思敏一边说,一边把一个枕头扔给正在对面的人。
竹子,叫沈玉竹,是朱佩佩的下铺,和思敏与阿珊同届。接过枕头的竹子并没有动,倒是吕小青把枕头抢过来,
“珊珊姐,你别怕,枕头在我这儿,你快说思敏姐为什么怀春了?快说快说。”
“小青青,你就不学好,是吧?”思敏嗔怒道。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思敏姐,我们见过那个哥哥,高高的,瘦瘦的,戴个眼镜对吧。”吕小青有些得意揉捏着那个枕头。
“不对不对,不戴眼镜,我看见的就不戴眼镜,在球场打篮球,思敏姐还给他递毛巾呢。”朱佩佩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