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微变,还未来得及开口,倒是一旁太子先轻笑了一声,开口讥讽。
“宁王妃好歹也是相国府嫡女出身,哪里学得这般上不了台面的行径?”
“当面讨要赏赐?”太子轻蔑地笑了一声,“便是连乡下最下等的妇人都豁不出脸面。”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扫了沈北晏一眼,“皇叔,婶婶不懂事也罢了,您从小宫中长大,怎么连这点教养都不曾教授于她?”
云昭月扫了太子一眼,心中冷笑。
太子沈潜性子阴郁暴躁,善妒又无能,十成十地像足了他那个废物亲爹。
跟沈北晏差不多的年纪,武功比不上沈北晏不说,学文也是拍马追不上沈北晏的程度,好容易有了一个心上人钟惜玉,也是对沈北晏心有所属。
因而深恨沈北晏,如今沈北晏落得如此境地,他怕是最开心的人之一。
太后也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道:“行了!”
“这是听柳成年之后,头一回进宫,难免不懂那些繁文缛节,回去好好教授便是,犯得着在家宴上这般咄咄逼人?”
话音刚落,一旁的皇后早就憋了半晌,正愁找不到地方发作。
“咄咄逼人?母后怕是没看见今日宁王妃在本宫宫中是如何目中无人吧!”
她死死盯着云昭月,越想胸口愈发堵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