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一松手,释传的手指又不受控制地蜷了回去。宋寄丧气地啧了一声,烦躁地替释传把手放回扶手上。
抬眼还对上释传也同样复杂的眼神,更加郁闷。
他拿过释传腿上的衣服,恹恹地开始赶人,“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释传没动,他之所以把下人支开就是想借机会和宋寄好好谈谈。不论别的,至少该知道宋寄过去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恨可以,讨厌也可以,但宋寄昨晚的表现更像是受了刺激。
他更害怕在分开的这几年里,宋寄被欺负。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就还得在账本上添一笔。
宋寄不介意释传在不在场,说完话后他就站了起来,背对着释传开始脱衣服。把卫衣套在头上的时候他听到轮椅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还离自己越来越近。
“怎么还不走?”
轮椅脚踏上的软枕抵到宋寄的,同时抵住宋寄小腿的还有释传无意间伸出去一半的瘫脚。
宋寄僵在原地,卫衣蒙着头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急着往下拉。
昨晚他看到那双脚了,也和手差不多,被护工翻动身体的时候瘫软无力地往下垂着。
手都那么凉,脚就更不用说,就算隔着袜子和裤子,宋寄都能感受得到那种冰凉的触感。
他听见温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小寄我们聊聊行吗?”
就这一句话宋寄鼻尖立马就觉得酸痛不已,都不用说话他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不争气地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