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低头笑了声,将西装外套脱下搭在靠背上,顺势站了起来。
“正好我也累了,走吧,出去抽根烟提提神。”
有钱就是好,好就好在仅仅是个后花园,也宽阔异常。
宋寄存心想避开释传,为此和齐言走得特别远,几乎看不到别墅才停下来。他递了一根烟给齐言,自己也抽了一根出来兀自点上,深深抽了一口。
他的烟是便宜的那种,齐言点上才抽了一口就觉得呛得不行。索性只用指尖捻着并不放到嘴边,就任香烟自己燃尽化作烟灰掉落。
“释传说他是出车祸才这样的,这句话是真的吗?”宋寄眼睛盯着齐言指尖的烟,有点心疼浪费了一根烟,也懒得再兜圈子,开门见山便问。
齐言也知道小粉毛不是单纯想请他抽根烟,也很干脆地回他:“确实是车祸,不过和你想的有点不一样,他伤得比较重。”
不出什么意外,也没什么奇迹的话,目前来说就已经是释传最好的状态了。
具体伤得多重,宋寄是和释传睡过同一张床的,他当然知道,这人连胳膊都没法自由活动,伤势如何自然不用再费口舌去问。
想到昨晚,宋寄又抽了口烟,他接着问齐言:“那他为什么不和家里住了?司机说他和他妈妈关系不好,住着更不自在,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妈妈我认识,他们母子相处我也见识过,不可能会关系不好。”
在少年时期,释传和他姐姐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存在。相对的他们的父母也是令所有孩子都羡慕的那种父母,开明又温和,教育有方,但不古板。宋寄实在想不出来这种融洽的家长和孩子,怎么就变成了住在一起会不自在的关系。
齐言比释传都还要大一岁,且不论在工作中谈判沟通本就是他的强项,就单说吃过的饭都要比宋寄多一点。他本想回答的,突然想到这算释传的私事,自己不方便多嘴。
况且他也有想知道的。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所有所思状说:“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该找个机会和释传好好聊聊,毕竟我是他下属,谈论老板的私事不太好对吧?”
宋寄果然上套了,沉思片刻便不再为难齐言。但同时想到,自己貌似也算半个释传的下属,这么打听释传的事情也不好。
他把烟头掐灭,打算结束这场无厘头的聊天。齐言却一把拉住他,莞尔一笑反问宋寄:“那你呢?你问这些,是关心释传吗?”
“你特……”宋寄把脏字咽了回去,他哭过一场,这会又抽了烟,嗓音沙哑,“你特爱说废话吗?”
他其实没多喜欢说脏话,对着释传算是情不自禁,对着别人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那是关心金主?还是关心释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