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咳了一声,“叶家女婿童莅早年间还没攀上叶家这个高枝的时候,有过一个同乡的初恋女友,那女人正好是昆曲闺门旦。”
话音落地,身旁的释传还是没什么反应,只不过眼睛睁开看了眼说话的齐言。见他没太大的反应,齐言抿着嘴巴斟酌一番,继续试探着说道:“不过无论是哪种说法,他私生子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同学们也没说错。”
他突然想到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真的是童莅的儿子,那他手上的那块地……”
释传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森冷凌厉。
宋寄出门没多久释传就被护工伺候着起床,他身体虽然差,但也没差到那个地步,后面的两天纯粹是为了骗宋寄留在跟前才装的。这会坐在车上说话的姿态和气势妥妥的上位者,一点不见上午在宋寄跟前的虚弱。
在这样的气势下,齐言噤了声,半晌后摸了摸鼻子瓮着声音回答:“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车子慢慢靠近目的地,宽敞的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颠簸下释传的手掉下身躯,磨蹭在真皮座椅上。
这仔细一看也还是和平时有区别,躺了那么多天加上输液,他的手和脚一样都有不同程度的浮肿,蜷向内里的手指肿得像滑稽的水果萝卜,越发看不出原本手该有的样子。
但不妨碍他该有的凌厉气势,骨子终究还流淌着释家铁//血//残//暴//的基因:“齐言,如果分不清自己该做什么,那我会把你送回褚南身边,我觉得褚南会教会你。”
车内难得的恢复安静,只剩呼吸机运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