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这一刻,释传才醒悟过来,就算是作为追随者,宋寄也没有向他讨要过什么。听话温柔是宋寄天生的,学校是宋寄自己考上的,那条很黑的路大多数是宋寄一个人走回去的。
就连多年后,宋寄都是以自己一个人,拖着满身伤痕,靠着那一点点想念重新回到这里的。
唯一一次索要,释传都没满足他。
很难得的,齐言头一次向着宋寄,不满地吐槽道:“那你实话说,你出国那会有把宋寄考虑进去吗?那会和你谈恋爱的时候他十六岁都不到,而你已经快成年了,思想怎么都要比他成熟一些。难不成他傻里傻气没想好,你也什么都没想过?”
车程太久,释传嘴上说没事,实则后背撕裂一样疼。不但身上疼,心里也不舒服。齐言话很多,但释传没法像平时那样埋怨他像唐僧。因为他没资格让齐言闭嘴,这些问题他也在问自己。
虽然当初褚南不是人,但说了要齐言就能说到做到,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二世祖shǎ • bī一样闹绝食都要把齐言一并带走。
这点释传就做不到,不是能力不行,是他根本没想过要这么做。
观察到释传表情不对,齐言凑了上去轻轻将他托起来一点把手放在他身后替他揉着。随即又嘴硬地骂了一句:“要不是你付我薪水又帮了我忙,我才不管你,疼死你活该。”
见释传不说话,齐言以为自家老板火气又钻上来,他“哎呀”叹了口气,气势瞬间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