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胜负欲。
“你扛不扛得动,要不我叫辆牛车吧?”她头上簪了一朵冰花,十分耀眼,衬得整个人娇俏无比。
小晴私下托人送过来的,只说是芸娘的赏赐。
殷长衍扛着比他整个人大三、四倍的东西,步伐平稳,目视前方。走得不紧不慢,但王唯一就是跟不上。得不断小跑,才能不被他落下太远。
这样也好,不会暴露她认不出家门的事实。
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子。
坐门槛上摘菜的婶子和王唯一打招呼,“一一回来啦。三朝回门,你怎么今天才到?你娘可满村子里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了个白眼狼。”
听起来原身不得父母喜欢。也是,谁会舍得将女儿嫁给殷长衍这么个干脏活儿的东西。
这个挑事儿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就是你那夫君吧,哎呀,长得可真俊。”大婶掩着嘴偷瞄,“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给□□洗月事带的。”
“那是,我夫君气质出尘,不像你这张脸,一眼就瞧出是个挑大粪的。”
村子里家家户户茅房都建在门口,只有这家味道最重。即便不是挑大粪的也bā • jiǔ不离十。
王唯一侧了一下身子,挡住大婶的视线。
“别一一一一得叫,咱俩有那么熟么。”
“王唯一嫁人了,脾气也跟着渐长。”婶子愣了一下,涨红了脸。一一以前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反驳,只能绞着手、站在原地缩起脑袋当鹌鹑。哪有半分现在眉眼清澈、活泼灵动的模样。
夫君虽然是个干脏活的,但一一嫁她嫁对了。
王唯一松了一口气。原身也叫王唯一,太好了。不用费心解释名字。
她成为了近神人殷长衍的早逝娘子,莫非与名字有关系。
“大姐,你回来啦?”
不远处巷子口站了一个穿一身湖蓝色长裙的俏丽女子,梳着妇人头,与王唯一有四分相似。
王梦依提着裙子跑过来挽住王唯一的手,“大姐你可回来了,我都要想死你了。娘天天念叨着等你回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