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
卫清宁把脉的动作一顿,愣了一下,狐疑地望着殷长衍。
“怎么了?”
卫清宁认真把脉,神情严肃。
“卫师兄?”殷长衍不明所以。
卫清宁收回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茶碗扔到地上摔成几片,“你的骨府就是这个茶碗,碎得七零八落。要修好,就得匠人拿铁线将细缝箍起来。可现在,这些细缝竟然在自我缝合。”
“割破手指,不用管它也会好。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远没有这么简单。殷长衍,你的骨府正在自救。”
殷长衍眼睛亮了一下,“那送神祭当日我能站起来吗?”
卫清宁:你这关注点偏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卫清宁:“想得美。”
换完药,殷长衍送卫清宁出门。
与卫清宁边走边谈给了他一种错觉,轮椅要是可以上街,他也能跟唯一一起看烟花。
轮椅轱辘停留在台阶上,往前一步便会摔下去。
殷长衍垂下眸子。
即便轮椅可以摔下楼梯,前面还有一望无际的石子路。轮椅过不去。
卫清宁说:“怎么这副表情?想什么呢?”
“砍竹子声令人不舒服。”
“哦,那是挺烦人的。”卫清宁斜挎着医箱下楼梯,“医堂事儿还多着呢,我先走了。”
“嗯,卫师兄慢走。”殷长衍推着轮椅回家。
王唯一有了身孕后开始嗜睡,每天中午都得睡一、二个时辰。今天让这砍竹子声吵得,躺在床上半天瞪圆了眼睛,愣是没找到一点儿困意。
掀开被子下床,“我得找他们谈一谈。”
殷长衍推着轮椅跟在身后,“我陪你一起去。”
“去什么去,你连楼梯都下不了。在家等我。”
殷长衍搁在轮椅上的手一顿,不再向前。
下午,王唯一蹦蹦跳跳回家,心情很好的样子。
“怎么去这么久?”
“有几个认识的师兄师姐,多聊了一会儿。”王唯一扶着肚子去厨房,“家里的柿饼还有多少?都拿出来,我给他们送过去。”
她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但他没胆子说出口,“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