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我来。”卫清宁侧过头,“曹炎也一起来,我替你装剑骨。”
“是,卫师兄。”
医室。
一尊黑箱静静地立在中心,殷长衍无知无觉泡在里面。
王唯一眼泪“唰”的掉下来。
曹炎沉默了一会儿,“卫师兄,殷长衍伤成这样,我没法心安理得的装剑骨。”
“你是想要他白跑一蹚吗?”
曹炎语塞,面带羞愧,“请卫师兄为我装剑骨。”
“这才乖。”
卫清宁装完剑骨。
望向殷长衍,眉眼间戾气渐渐取代疲惫,“唯一,他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你们去是非谷做什么?是非谷为何毫无征兆地出现‘红炉点雪’?”
殷长衍怕她闷,什么都跟她讲,“没有吧。你也知道,他一棍子闷不出个声儿,见了人能绕道走就绕道走,怎么会得罪人。”
王唯一顿了一下,想到什么,“他曾在十八层岩戳穿窃脸者孔凡旭,莫非是这个窃脸者在报复?”
“窃脸者生性狡诈,睚眦必报,很有可能。”卫清宁说。
很少见卫师兄张口骂人,看来气得不轻,“就暂且假设是窃脸者做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要去是非谷。”
王唯一脑子突然闪过什么,愣怔一瞬,惊讶地望向曹炎。
声音不大,却传遍医室角角落落,“曹炎,你是窃脸者吗?”
“啊?你怀疑我?你忘了我被窃脸者打成重伤,拼死跑到医堂求救吗?”曹炎目瞪口呆,一脸冤枉,但看在殷长衍的份儿上他不跟她计较,“王唯一,我体谅你正在陷入悲痛,也请你慎言,不要往我头上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下意识看向这里最强大的卫清宁,而他眼中没有半分惊讶。他也在怀疑自己。
卫清宁直视曹炎,“唯一,说话要有分寸,不可空穴来风。”
卫清宁调查过,许念与曹炎交情颇深。接许念来,也是想查一查这位曹炎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