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插在白色的瓷瓶里会比较出彩,陶罐子太俗气了。
门帘上要挂一串风铃,这样有人来他能第一时间听见。
驱寒公子一开始还会说两句自己的想法,被反驳了几次之后,学会“女人说话时要做的事情只有安静听,否则连多喘两口气都是错的”。
他开始配合王唯一,王唯一说什么他就转述什么。
比如现在。
驱寒公子说:“戚言枫,给墙上钉两口钉子,在扫帚顶部缠两圈线,扫帚用完后挂到墙上。”
戚言枫刚给椅子换好一套菱形图案坐垫,转过头,“驱寒公子,我觉得我好像在给我娘做事。”
“未来师娘也是娘,差不多,差不多。”
“?”戚言枫不理解。
“我心上住了一个女子,她非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真的?你心上住了一个人?怎么办到的?”
“她应该是中了梦术,恰巧流落到我所在的时间节点。”驱寒公子笑眯眯道,“戚言枫,难得见你对女子感兴趣?要聊一聊吗?”
他大抵能感知到,王唯一对戚言枫的戒备和提防。也许,她和以后某个时间节点的戚言枫之间不怎么愉快。
王唯一有“得道多助、此路守正”的命格,人也是一个纯良的女孩子。戚言枫杀伐果决,理智的外表下藏了一分偏执,这注定是个令人费心劳神的孩子。
若戚言枫不与她背道而驰,也许能寿终正寝。
排解一下未来的困难,算是师父送你一份见面礼。
“心上人,徒儿想见你,谈一谈可好?”
王唯一突然被叫,懵了一下。啊?要怎么谈?
“我把身体让给你。”驱寒公子双手结印施法,脸上有一抹红霞,“我还是第一次请别人把玩我的身体,请你温柔一点儿,可以吗?”
戚言枫愣住。
王唯一:“!”
要死了,不会说话就请你闭嘴可以么!你听一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看看戚言枫手足无措眼带尴尬的模样,他绝对把我当成随随变变的女人了。
王唯一突然觉得身上一沉,特别沉重。
手指动了动,抬到眼前,是驱寒公子宽大素净的手掌。
她在用他的身体。
冷不丁叫她说点儿什么,她嘴巴里没词。
王唯一干巴巴道,“你长得确实好看。尤其是眼尾,像剪碎的干辣椒散在周围。”
夸他做什么。
她应该叫他别那么坏心肠引全村人入梦集体上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