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良撩起衣摆跪在殷长衍面前,“求高人助我娘子解术,窦良一定为奴为婢,以报高人大恩。”
殷长衍在明炎宗医堂修炼之时,曾在医书“术法——人烛篇”上见到过这种叫“人烛”的术。他当时还跟卫清宁讨论,两人一致认为创造这术的人一定心理变态。
而“术法——人烛篇”的撰写者,叫玉少一。
“我治不了,但这里有人能治。”殷长衍看向玉少一,抿了抿唇,“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儿什么吗。”
玉少一一开始凑过来听热闹,听到一半觉得怪怪的,这症状好耳熟。听完时心里一咯噔,握草,这不是他创的术么。
然后,全程心虚。
“爹,你能治吗?那你就帮一帮他们呗。”
“能倒是能,但玉少一不做没回报的事儿。”
窦良两膝并用跪到玉少一面前,“求高人救我娘子,窦良什么都愿意做。”
王唯一:差不多得了啊,爹。
玉少一闪避女儿目光,“咳,这样吧。你替我保管一物,作为交换,我治你娘子。”
玉少一抽出腰间的翠玉衔环烟杆子递给窦良。
单手结了一个十分繁琐的金色印法,打在娘子头上。
娘子睫毛微动,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无神的目光渐渐开始出现聚焦。
似是被光灼到,有些不适应,又下意识闭上。
咦?她刚才好像看见光!
她能看得见了!!
娘子放轻呼吸,有些不可置信,抬起双手试探地在眼前晃了晃。
“呜呜呜呜有模糊的轮廓,真的能看见。阿良阿良,我不用点燃自己也能看见了。”
窦良心中一松,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头落地。
冲着玉少一,真心实意地叩了三个响头。
窦良娘子身子不好,两人没有留太久,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窦良走在娘子身边,周身煞气散得一干二净,脸上带笑、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连脚步也无比轻快。
王唯一看着他们的背影感慨道,“他真的很爱他娘子。”
殷长衍侧头看王唯一,“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也很爱你。”
王唯一脸蛋泛红,哎呦好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