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害怕了,我想求他开门把我放到路边,但是他不肯。”
“所以你干了什么!”
陈潇然听着最恨的人在这里复述着怎样害死她最爱的人,这比让她死还难受。
“我就是太害怕了,他不肯放我下去,所以我就去抢方向盘。然后车子失控撞上了树,他整个人都撞在了仪表盘上。”
“我真的没想害死他!”
覃斯历苍白地辩解着,他去试了驾驶座上的人的鼻息,只是昏迷。
他随手拿起后座的衣服擦去了指纹,结果怀表从外套里掉了出来,他来不及思考就听到车声。
胡乱之下便将怀表塞进衣服口袋,躲得老远。
他看到一伙人驾车赶来,将那年轻人给拖走,他是想报警的,只是不能是那一刻。
因为一旦去了警局那么他今晚做的所有事都会被人知晓,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害死他。”
覃斯历跪在陈潇然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裤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陈潇然厌恶地将他的手蹬开,如果不是因为他,盛祈年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
只是昏迷,盛祈年只是昏迷,所以那伙人把他带回去剥皮抽筋削骨时该有多疼。
“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覃斯历低声哀求着,他本就没想对陈潇然做什么,他只是想获得一句原谅,这样起码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你以为说一句原谅就能让曾经的一切都归于虚无吗?”
“你再怎样道歉他都回不来了!”陈潇然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盛祈年终究是死在陈潇然16岁生日当天,她的生日成了他的忌日。
而他永远停留在23岁。
覃斯历忽然就像被被这句话给点醒了,自顾自重复着:“是啊,没用了,都没用了。”
他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地下,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旁的陈潇然有别的动作。
她将原本踩在脚底的碎片挪到手能勾到的地方,又借着力将碎片握在手里,一下一下割着手上的绳子。
挣脱的那一刻很快,覃斯历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撞倒在地,陈潇然拿起一旁的酒瓶敲在地上,原本装酒的载体就成了一把利器。
陈潇然将瓶子抵在覃斯历的脖颈处,眼神狠厉,她是真的想让他去死。
覃斯历仿佛认命了,脸上还带着释然的笑
“动手吧。”
陈潇然没有迟疑,抬手便要冲着覃斯历的动脉扎去。
“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