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啦吧唧的余绍良,被边柏青无声指鹿为马、偷天换日的排场刚震慑过,蔫了。
边柏青闲闲踢跷着的长腿,看都不看余绍良:
“给你姐道歉了吗?”
余绍良不吭声,眼神发慌。
边柏青最烦问话没有回答,伸出长指,指着余津津跟前,口气很差:
“来,给你姐道歉!这么大人了,要我教你?”
余绍良看妈,妈朝他拼了命的使眼色。
余正海看着边柏青的脸色,朝儿子挥手,催促。
余绍良走到余津津跟前,不大服,吭吭:
“对不起。”
余津津别过头去。
余绍良朝边柏青半鞠躬:
“哥,对不起。”
榆木疙瘩!
边柏青气笑了:
“你也打我了?”
余绍良有点傻眼:
“我可不敢。”
边柏青:
“那给你姐道歉。”
“她不理我,你也看见了。”
边柏青拿跷着的脚尖指指余绍良:
“你站着,太高。道歉,要低一头。”
余绍良见边柏青大老板还挺有耐心教兄弟,他改笑了,很听话地蹲下身子,凑着脸看余津津:
“对不起。”
余津津还没说话,边柏青提醒余绍良:
“还是高了一截。”
余绍良笑着看边柏青,疑惑:
“还高吗?我都蹲着了,再低可就跪下了。”
边柏青脸上无笑的时候,有点阴沉。
犀利的眼神里有种shā • rén不眨眼的稳。
余绍良看了几秒边柏青。
跪下了。
余绍良朝余津津垂头:
“对不起。”
边柏青提醒余绍良:
“对不起谁?”
余绍良对着余津津再次垂头:
“对不起,姐。”
坡下,余家全傻了,呆呆望着边柏青。
边柏青见余津津还别着头,不说话,他的高声响彻围城:
“我的人,回趟家,流着血还给我?”
余氏一家垂下眼皮。
边柏青:
“不是我说,你们黑不提白不提了?打人这事儿,就当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