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进去,保姆招待她:
“岛台另一边有零食,有自制啫喱,喜欢什么,自己拿着吃。”
也不给她胡帮忙,推开厨房的另一扇门,拐进别的世界,消失了。
卧槽,边柏青家到底多大?好牛逼的空间。
余津津盯着保姆消失的方向,拉开冰柜门,挖冰淇淋球。
铲得费劲,加上她心情不好,摔了挖球器在桶里。
一天了,痛痛伤伤,情绪早已千疮百孔,好不容易边柏青哄了自己半天,又被傻屌舅嘲笑。
边董进来了。
他取了个碟子,也走到冰柜前,但是隔在另一端。
“别人计较你的出身,是因为要左右你的定力。下一步就是张嘴吃人。”
边董挖着冰淇淋,并不看余津津。
余津津站直,望着边柏青的爹。
冰柜里朝外的亮灯,黄亮亮的,照在他保养有佳的五官上,显得他挺拔削利,能看出边柏青影子的来源。
边董这个地位,说话不需要铺垫:
“柏青的舅靠出身,坐在这张桌子。你,靠自己,不管靠什么手段,也坐到了这张桌子。只要上了同一张桌子,就应该生出理所当然、平起平坐的气势。”
他挖完了冰淇淋球,放下勺子,抬头,犀利望着眼神难以置信却带着坚毅底色的余津津:
“你个光脚的,怎么还怕穿鞋的?”
草,这鼓励,直白又劲儿大。
边董端着碟子,走了。
冰柜前,余津津伫立很久。
边柏青的父母,和她所能想象的男方父母,都不一样。
余津津端着冰淇淋,回场。
边柏青他舅又犯贱,看都不看余津津:
“听说你有911开了?”
余津津喝口酒,其实也为了给自己壮胆,并不知道边董那些话,可以让自己横到什么程度。
她看了眼边柏青。
边柏青正专心致志吃边董挖的冰淇淋球,不给她眼神支持。
来时,交代过了。他不是絮叨人。
余津津朝舅笑了:
“对。”
舅:
“保时捷不算好,要一回东西了,怎么不要个好点的车?青青不给买?”
要一回?
妈的,说得像不再有未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