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然不是妈。
妈只好也扒着车窗,哄人的语气:
“津津,好孩子,你下来说。哎呀——都是妈调教出来的,你大,就比你弟弟懂事的多。他也不是不懂事,就是单纯!人家都知道他是边总的小舅子,他出去打牌,玩小了,也是给他姐夫丢面子。”
一提边柏青,余津津火大。
她虽和边柏青出身悬殊,但行事有共同的大方洒脱。
给过余家人最后的体面,他们也不懂。手段都不带翻新的。
余津津看都不看妈:
“余绍良的姐姐是小表子,他姐夫是谁?嫖·客?”
余正海听不惯难听话,把聊天的质量往高道德的标准上拉:
“你这个说话!女的哪有这么说话的?”
“不如你会说,想给继女拉皮·条,想攀上有钱人。不是靠老婆挣钱,就是靠卖闺女吃饭。”
余津津看都不看余正海。
“你挣过一分钱吗?厂子怎么来的?敢不敢承认就是我亲爸给你的接盘费?”
一句话,挑破了这个家里掩埋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在毫无征兆中。
杀得余氏全家措手不及,愕然立在原地。
余津津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好脾气地朝余绍良:
“听清了,今后跟我说话,调成自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