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往前。
坏到骨子里,边柏青低声戏谑:
“你在呜呜咽咽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你大点声。”
变本加厉的装聋作哑:
“还是听不见,那——我,靠近一点。”
几秒后,边柏青后悔。
——余津津口误,差点咬死他。
她抱着他的小腿,才能不匍匐到地上,像条岸边搁浅许久的鱼,重回水里,猛烈吸氧。
边柏青忍着剧痛,弯腰,提起余津津。
她双脚腾空,脑袋漂浮,随他进了浴室。
脑袋因为缺氧,还没从一个场景里回神,又到了新的场景。
余津津愣了愣神,才发现被他摆布,自己的双手抓着空浴缸的缸沿。
瞻前,无法顾后。
想起那次去马场,他非要她跟着骑马。
毫无防备,扬鞭策马。
空的浴缸,像茫茫的山谷,荡着余津津的回音。
她从一拨又一拨的回音里,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得意笑声。
于是,她使劲憋声。
边柏青的办法很多。
他把她的头发绕了几圈在腕上,往上一提,或者往后一拽。
总是毫无防备下。
余津津的细颈子被弯成一道向后的白色弧线。
这次的声音,响在边柏青凑低过来的耳边。
他这样的表情,不太常见。
完全坏的笑,肆意妄为的得意,脱缰所有社会身份的松弛。
这一刻,他只是个男人,她只是个女人。
只有最原始。
因为疙疙瘩瘩的置气,两人不是没有近密的接触,但很久没有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余津津想吻边柏青。
他躲了。
拿她的头发,绕在她的脖子上,像海藻卷在了礁石上。
动态中的他的吻,便成了扑落的浪花,有时落在礁石上,有时落在海藻上。
不直直吻,有种隔靴搔痒的恶劣!
他就是会如此多的方式,折磨人。
于是,她心中生出一种类似于永远的期待,像是乞求:
求你。
求求你。
“还命令我吗?”
边柏青得意问。
挑衅,是种深刻的互动。
她挑衅,他必然回复。
这种事,他一定要占上风。
余津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