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谁都在背叛她,对她只有夺钱、夺青春、夺尊严。她习惯了,也不信任。
只有唯一的儿子,是她精心呵护,准备依靠到老的,她决不允许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拐走!
余津津的拿捏,非常精准。
妈是女人,是老练的女人,扫了表情寡凛的余津津一眼,就知道:
她是故意的!是报复!
妈拽着余绍良,好言好语哄他:
“我的儿,妈带你回家,总有好的办法的!妈伺候你一辈子!”
余津津发动车子,朝余绍良耸肩:
“那我没有办法了。你们回家保守治疗吧。”
余绍良见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飞了,朝妈发疯:
“x你妈的老x货!天天就会嘴上那套甜而不实的!少拿哄烂男人的那套来糊我!你叫我和我爸头顶上不名誉了半辈子,还要毁我下半辈子吗?!”
余津津没耳听,开走了。
报复,开了头,压根控制不住它的结局。
因为人是活的,活着就有不可控。
不可控的,是日积月累由情绪变成的性格。
余津津也说不出为什么,把车子开到天青集团不远处,约出了舅。
舅恰好从外面回来,停车在余津津车旁。
他不下车,从车窗上横眼:
“什么事?”
有过分钱的合作,本可以伪装下客套,但现在余津津要跟边柏青结婚,威胁到了舅的利益,他懒得装了。
余津津:
“你得赔我弟医疗费。”
“滚。”
可能心算到,这也算承认他找了赌徒纠缠余绍良,他立刻加一句否认:
“我认识你弟是谁?”
余津津面色不改:
“被你放出他手头有钱的消息,被你出卖,被打残的人。”
舅黑脸:
“我他妈既不认识赌……堵大门口胡言乱语像什么样子!谁认识你弟哪根葱!快走!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
余津津讽刺一笑:
“那我会让你记忆特别好起来。刻到你的dna里。”
舅不屑:
“少他妈威胁我!你以为沾上边柏青,你就稳了?早着呢!离你们结婚还有一个月的变数呢。”
“我逆天改命。一个月,说不定还有提前出丧的呢。”
舅忽然从车窗甩出一百块钱:
“打发狗。”
余津津开了车门,下车,捡起一百块,走到舅的车窗前,弹了下钱,嚷的司机不敢回头。
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