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被打爆了,警察也在找她。
才一天的时间,个人的得意与失意,翻了几转,惊心动魄到人人疲惫。
连曾经的领导班子都焦头烂额,早已无人关心,此事因何而起。
这压根连报复都算不上,以为会是只处理冯庆梅,没想到引起了蝴蝶效应。
虽不是沈今今能决定的,但看到其他同事为了饭碗张皇失措的样子,还是心有不安,她打给边柏青。
很久之后,边柏青才回视频过来。
沈今今本就情绪不高,所以不太高兴边柏青回信的缓慢。
“就你一个人忙?怎么不接电话?”
不是处理喜事,当然为他担心。
边柏青似乎在一个临时扎的帐篷里,灯泡吊得很低,白炽灯把他的五官照得清澈。
他轻声:
“有很多人在帮忙,但他走的时候,口头交代过父母,只有我能帮他。他父母深陷丧子之痛,缺一个主心骨,所以我在主持着火化的事。我刚才在······怕那里吓着你。”
灵堂。
沈今今这才看清边柏青穿着白衣,戴着一枚白色纸花在胸前,因为忙碌和刮蹭,纸花都掉了瓣。
望着他在异地,失去本地各种身份的加持,只是一个年轻人,去抚慰丧子的老人,承担了同学后事的处理,迅速适应当地的习俗,安顿前来吊唁的每一个人······
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边柏青刚过了26周岁的生日没多久,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一切都有父母承托,而他总是需要在前面,替别人处理着事情。
原来,他一直都在做着解决问题的那个人。
沈今今忽然起了心疼,一种几乎没被男人唤起过的感觉。
她还没有来得及关心他,他已经先安慰起她:
“你放心好了,我带了保镖来,不会有人发坏的。你的吉言哦,正义来临,黑暗得到了惩罚,一切都过去了。”
见沈今今的眉头还蹙,边柏青很敏感:
“怎么了?小宝。”
沈今今睁大了双眼,心底很喜欢听他的柔溺称呼,但有点······
在人前,他是那种好看但不热情的男人,因为教养,看着斯文,但眼底总带着三分不耐烦,是女人喜欢但无从下手的那种男人。
但他总是这样,私底下,没有商量的,忽然就有新的亲昵,让只关心自己情绪的沈今今,备受无防备甜蜜的冲击。
沈今今脸上有点红,吭吭唧唧的,没头没脑爆了一句:
“我们单位被端了。”
以为他会暴躁:
说,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