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肿得和蜜蜂聚了餐似的余绍良,一耳刮子就把元宇宙扇地球表面了。
父子二人相互问候:
给我钱。
从矿坑的合同吵到拆迁款,都觉得钱应该在自己手里才行。
父子宇宙被洗脚城安保赶了出来。
回到家继续吵。
尤其是街边小卖部签完字就拆了,爽快到成为全街模范,余绍良索性逼着余正海立刻、马上、now给拆迁的打电话签字。
余正海确实比余绍良多一点点的心眼:
现在还不能签,我真是为了给你要套房子。他们签了的,只有拆迁款,没有房子!
赌徒可听不懂混子的话,提着一桶汽油,威胁余正海:
你要不签字,我就把房子烧了。
余正海嘲笑余绍良:
跟你姐姐学?她都不敢,你敢?
房子被浇满了汽油。
余绍馨带着妈跑出去了。
妈甩开余绍馨,非要去阻止儿子,被余绍馨骂住了:
余绍良丧心病狂,他可没我姐精,他真敢点,你去真就一个死!
母女二人还在外面拉扯,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福庆老街上空一阵暖红。
整个夏日的夜,在六月末的最后一天,烧亮了。
黑夜被烧了个大窟窿,火焰窜天,久久不歇。
来了三辆消防车,历经一小时,才把火完全扑灭。
老城区的这片小别墅,有些年头了,又不允许翻修,一经加热——楼层轰塌了。
生活在这里的一切痕迹,烧为灰烬,掩埋在废墟。
余绍良的烧伤面积只有一侧的胳膊和大腿,余正海基本烤熟了。
现在父子二人互咬的是:
火,是谁放的。
余绍良说汽油是他爹洒的,火更是爹点的:
那老东西抽烟,你知道吧?汽油洒在那里,他吵着吵着很激动,忘了,掏出火机点烟。
房子炸了。
余正海挂着粪袋,说不出话,但在派出所询问时,倒还有推卸责任的能力。
啊呜呃、咿唔吁指证——余绍良一个人干的,和我完全无关。
派出所又找余氏母女了解情况。
妈要死了,用不上余正海的“名正言顺”了,虽没看到实情,但一口咬定儿子无辜。
余绍馨出于余正海治好了也是个累赘,也替余绍良做了证。
关键时刻,还是余绍馨站出来,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找拆迁的问赔偿款。
再不及时解决,反正房子不在了,拆迁款不给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都是马场小子去医院了解完情况,回来转达的。
说很多都不具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