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轻笑,“你好好看,学好了卦,就能去天桥摆摊了。”
听出师父的暗指,我下巴不受控下掉,“师父,这就是天桥支摊的大叔们算命用的卦象吗?”
“还挺机灵。”
“这六十四卦两相结合,根据卦象可以卜出凶险和福禄。”
“我们一般通过三枚铜钱,更或者龟壳来进行卜卦。”
师父从侧兜掏出一个油光发亮龟壳,随手一晃,龟壳内部咣当咣当作响,接着他一倒,三枚铜钱咕咚在桌面滚几下,安静躺下来。
“这就叫卦象,起卦时心中默念所算之事,开始起卦,一次为一爻,反复六次成卦,分为初爻,二爻,三爻,四爻,五爻,上爻。”
师父迅速收起铜钱,放于龟壳中摇动着,落地成爻,两次,三次四次,直到六次成卦。
随着师父的爻成,我将卦面牢记在心,又对着书本查看。
“乾为上,震为下,天雷无妄,乾为天为刚为健,震为雷为刚为动。
再结合你姥爷的面相,今日因动土而有血光之灾,但并无大碍,好好待在家吧。”
姥爷?
“师父,你刚刚算的是我姥爷今日的卦吗?”
师父点头。
“真晦气啊,谁往我们田里抛的瓦片,被我抓到我非得狠狠教训一顿。”
“嘶……”
“这瓦片真锋利啊!”
“谁?是谁丢的?麻溜来承认。”
听着我姥爷在田里不断地自言自语咒骂,我瞪眼看了师父一眼,像箭羽一样冲了出去。
我双手围成圈,冲着不远处田地里的姥爷喊去,“姥爷!你怎么样了?”
姥爷一怔,向我挥起手,笑着回说,“没事,手留了些血,姥爷没事。”
血?
血光之灾!
卜卦好厉害!
我顿时眼里冒出小星星。
“姥爷,你快回来包扎一下。”
“无碍,小伤口。”姥爷挥挥手,又埋头施起肥。
见姥爷真的没有大碍,我连跑带蹦又跑回了屋里。
“师父!你算的真准,我姥爷手出血了。”
“不是我算的准,这些都是卦象告诉我的,只要背好卦象,你也能,事但凡都讲究熟能生巧。”
“谨记,心诚则灵,起爻时,一定要摒除杂念,紧记所算之事。”
正话说完,师父又说起了玩笑话,“以后啊,衿衿你到天桥支摊养为师。”
“没问题。”我爽快应下,豪爽拍拍胸脯,扬扬书,一种书在我书,天下我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