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爷,我也要吃鸡腿。”
我扯着刀割过的嗓子眼使劲地喊出我的诉求。
“衿衿,你醒了?”
“好好好,你要吃多少个姥爷都给你买,现在你可不能吃,这鸡腿子油腻。”
谁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吗?
我斜着眼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罪魁祸首,我的拳头痒了。
怎么会有人在病房里吃那么香的鸡腿,月哥就没有想过我这个病人不能吃吗?
“师妹,你想吃鸡腿吗?太可惜了,你现在不能吃,师兄的鸡腿给你闻一闻。”
月应举起他咬了一半的鸡腿放到我的鼻子前,坏笑道:“师妹,是不是觉得更香了?”
我使出浑身解数瞪着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师妹,你这可太不义气了,师兄我可是好心给你闻闻,这叫精神诱惑法。”
“诱惑你个头。”我撑着酸软的手肘,抽起枕头朝他丢过去
月应轻跳侧身过去,枕头落空孤零零掉到地上。
“海叔,你看,师妹这精神头十分足,一看就是好透了。”月应献宝似的和我姥爷炫耀他的功劳。
“姥爷,你快帮我把师兄推出去,他再气我,我就要晕倒了。”
被月应气了个半死,这怒火上涌的程度,真如他所说中气十足了。
“月小师父,你就别气衿衿了,她这大病初愈。”
姥爷不愧是我的正义使者,我在心里偷笑,表面点头肯定姥爷的话。
月应三口两口把一个大鸡腿吃了,然后名正言顺赖了下来。
姥爷到食堂去给我打粥,只留下一屋子鸡腿子香味和两人两眼相瞪的我们,我看他,他看我,谁也不让谁。
“师妹,那小仙死了。”
“什么?”我难以相信眨巴了眼。
“师妹,你输了。”月应得意挥起双手。
“师兄!你卑鄙!”
“那你说的可不对,我是说是真话,那小仙真的死了。”
“怎么死的?”
“自尽了,它咬舌自尽了。”月应一顿,“那日我和师父回去,想从哪小仙口里问出点什么,它瞪着我们是说了一句话便自尽了,是个嘴硬的。”
我刚张嘴想要问,月应抢先堵住了我的话,“别问它说了什么,也就是那些狠话。”
骤然想起,小黄鼠狼说的狠话,我问道:“师兄,huáng • dà • xiān要是能化成人形需要多少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