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她。”
靳司尧从后窗拿出湿巾擦手，吃人一样的口吻：“再不安分，就还滚回去做小模！”
“是。”
段奇默默开车。
五个小时的车程，段奇到了地方臀都酸了。
靳司尧全程看着车窗外，睡都没睡一下。斑驳的霓虹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上，衬的他越发心事重重……
秦娆家在半斜坡上。
车子开不上来，靳司尧到了坡下，还下车走了一段儿。
“就快到了。”
段奇给靳司尧指路。
“……”
靳司尧穿的礼服不算厚，深港晚上的风很冷，看起来清冷又单薄…
“秦小姐？”
此时的秦娆正在阳台搬花。
“妈呀，你可不敢乱搬，让我搬就行！”
张妈一出来就看到秦娆在挪动花盆，很不小的一盆，她用胯骨抵着墙，在咬牙咧嘴的在硬挪！
“没事。”
天越来越冷了，再放在外面要冻死了……
秦娆微微笑着，她倒没觉得自己不舒服，张妈总是一惊一乍的吓唬她。
“你还小！你不懂！等有事就晚了！”
张妈把秦娆拉到旁边：“可不敢动了，小心再扯到孩子，你快在这儿歇会儿！”
“好。”
秦娆没穿外套。
她只穿着一件睡衣，睡衣很显怀了，稍微一细看就能看出是隆起的…
“那边。”
段奇带着靳司尧过了最后一个转角。
靳司尧走上来。
黑暗的小巷里，他抬头看向段奇手指的阳台，秦娆正整背对着他站着。
阳台上挂着很多衣服，隐约间他能看到秦娆被风吹起的发丝…
“姜汤好了。”
张妈告诉秦娆：“下午出去吹了风，喝点热乎乎的姜汤再睡吧，我是用鸡汤煮的。”
“……”
秦娆点头：“好。”
靳司尧往前走，他抬头看着亮灯的阳台，秦娆人也在动，两人像是在衣服的缝隙里捉迷藏。
他终于看到，看到了秦娆回房的背影……
“真冷。”
张妈打了一个冷颤！
把最后一盆花搬走，她这才收走了阳台上的衣服。
“……”
视野瞬间开阔起来，玻璃窗里拉着窗帘。
靳司尧停住，在能看的最清楚的地方。
他眼睛亮晶晶的很清晰，一路上过来，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戾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要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