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想拒绝,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能在这时候成为拖累,她接过暖宝宝贴进去,无力的声音说:
“热水喝了对我没用,给小墨留着吧。”
薄战夜锁着兰溪溪痛楚的脸,别过脸去,朦胧月色下的身姿高大尊贵,孤寒冷凝。
若他一个人遇险,绝不会有一丝慌乱,但此刻一大一小都出现问题,向来临危不乱的他,心思莫名烦乱。
兰溪溪虚弱的眼光里,倒影出男人寒冷的背姿,他在烦躁?
她想起以前兰娇不舒服时,他抱着她焦急离开,看都未看她一眼,现在也没有多好。
他对兰娇,还挺好。
夜玩的寒气越来越重。
兰溪溪被一阵一阵的痛意侵蚀,即使长长的指甲在手心里掐出青紫痕迹,也掩盖不了小肚子里的痛意。
她紧紧咬着唇,忍着痛,总有一种会痛死过去的感觉。
不,应该说现在就要痛死了!
她能撑过今晚吗?
感觉着痛意铺天盖地涌来,像死亡之神在靠近,她伸手把小墨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真要有个意外痛死过去,和儿子在一起,也算唯一的欣慰。
只是,怀里的薄小墨温度明显挺烫,情况在恶化,体质再好也终究是个三岁的孩子,经不住冰天雪地。
她懊悔,若不是她那天和唐时深通话,也不会刺激到小墨,来雪山。
更恨自己在这时来月事,一点忙也帮不上。
要是小墨有任何意外,她会愧疚一辈子。
‘你的血液特殊,可以治疗任何一个血型。’慌乱无措间,脑海间意外响起阮慕枫的话语。
对了,她的血型既然特殊,连植物人都可以治疗,那发烧感冒会不会有一定的治疗效果?
就算没有,吃点血也没有任何影响。
兰溪溪想着,抱着无可奈何,随便试试的想法,割破手指,放在薄小墨唇上。
薄战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扭过头来,便看到兰溪溪在给小墨喂血,脸色一沉。
一晚而已,哪里到喝人血的地步?何况她自己都不舒服,还去照顾别人?
他声音染了冷厉指责:“你做什么?”
兰溪溪快速收回手,忍着小腹的痛意解释:
“阮医生之前说我血液特殊,全国少有,我想着这里没有任何药,就试试……”
试试?试试给孩子喝血?
薄战夜从没见过她这么愚蠢的女人。
另外,他捕捉到什么,剑眉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