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喜说,她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闻女士唇边挂着笑,语气平缓:“不过我闻了好几次,都没闻到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我想,这应该是你和闻喜之间特殊的缘分吧。”
所以她才会在知道你住在隔壁病房后,那几天便时不时想出去,转着轮椅到处乱晃,也不敢去敲旁边的房门,因为害怕打扰到你的母亲,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只好在走廊里安静地待着。
若是时机好了,她会“碰巧”遇见从病房里出来或者从外面回来的你,然后再嗅着你身上的味道,将压抑死沉的心情一点点转换成晴天,仰起笑脸,声音软软地和你打声招呼,说一声:“好巧啊。”
这些闻女士没有挑明了和沈从越说。
两个孩子的感情相处,总归让她们自己水到渠成的去发展,无论最后结果是否好坏,至少没有费了对方的心意,不会让彼此后悔。
可现在,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让闻喜好起来,对于她刚才对沈从越提出的那个请求,她也并没有让他现在就给出答案,只是淡淡笑了笑,对着他的眼,语气缓慢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你不想,我也绝对不会强求,不过,还是很感谢你。”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春风在她的脸上荡开:“谢谢你愿意,作为闻喜的朋友。”
她不知道沈从越对闻喜的照顾只是出自于同情,还是已经掺杂了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或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对于独自将自己围困于孤墙之下的闻喜,这已经相当于给她送来了源源不断的粮食,让她食之甘饴。
所以闻女士愿意试一试。
和闻安然聊完之后,他在回他妈病房的时候,经过闻喜的房间,她应该是在尝试dú • lì的康复训练,拿着盲杖往前探索着,碰到障碍物后她以为已经完全躲开,可脚刚一抬起,却又差点被重新绊倒,她连忙拿盲杖撑住自己摇晃的身子,旁边的看护阿姨见势想要扶她,闻喜倔强着嘴说了一声不用她自己来。
过会儿,她似是被气的不轻,白净的脸上皱成一团,将手中的盲杖用力扔在了地上,手撑着旁边的桌子轻轻喘着气,眉毛拧成苦瓜模样。
半晌,她咬着牙,还是弯下腰,去捡方才她丢出去的盲杖,准备重新再来。
他靠在对面的墙上,高挺的身子直直倚在上面,只垂眼安静地看着里面的她,一声也未吭。
看护阿姨注意到门未关,走过来准备关门时,忽然看到了站在对面的沈从越,俊朗立体的面容神色平淡无色。
她见状就要出声打招呼时,沈从越这才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再抬眼看了她身后,明显已经有了累意,额上已经有密汗渗出,脸也有些微微发红的闻喜,还在执着不停的地去联系着,他转身回了tā • mā • de病房。
晚上,他罕见地坐在tā • mā • de病床前,拿出手机低头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沈妈:“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