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他就是留级的李衡。”
贺舟齐瞪大眼,眉头紧簇:“我还没去找他,他倒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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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教室内。
上课铃响,李衡还没回来,许喃隔一会就要回头看一眼身后空荡的课桌。
课上到一半,李衡终于出现在教室外。许喃原本在整理笔记,听见他喊“报告”的声音陡然坐直。
他眉角、手背上的伤,校服肩上脏了一块,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砸的。
任课老师已经知道他被叫去了办公室,习以为常,神情淡定地让他回座位。
不断有同学朝李衡投来八卦的目光,老师用力拍拍桌子:“谁好奇,现在搬着凳子去李衡旁边坐着,正好给他讲讲上半节课讲了什么。”
课堂适才恢复正常。
许喃不敢偏头,但全部注意力都留在身后。
他拖了拖凳子,他翻开了课本,他拉出书包不知道找什么,他……往前趴了趴,冲许喃后脑勺问:“有湿巾吗?”
许喃本不想理他,做的心理建设在他跟自己说话时崩溃。
她端坐着,朝讲台望了眼,见老师在黑板上板书,从书包夹层抽出两片便携湿巾。
下一秒,她后背靠到李衡桌上,右胳膊垂下,伸到后面碰了碰他的桌子侧面。
李衡弯唇,垂手去接。
许喃全程盯着讲台上板书的老师,李衡始终盯着她的马尾。
湿巾包巴掌大小,许喃往后伸了半天手,都没人接,正要失去耐心侧头问他还要不要时,手腕被抓住。
他的体温好像永远都是滚烫的,像是炙热的太阳。
老师板书完转身。许喃才如梦初醒,心跳声激烈不止。李衡已经抽走湿巾包,她后知后觉慌忙地撤回胳膊。
下课后,许喃才和他说上话:“你又打架了?和贺舟齐吗?”
李衡撩起眼皮觑她眼:“心疼贺舟齐?”
许喃被误解,慌忙澄清:“我没有。”
李衡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恍悟般,慢悠悠道:“那就是想管我。”
“……”
李常滨的话犹在耳畔,一周还没过完,李衡便打脸了。
许喃在楚越的教育下,人生每一步都走得慎重,处事喜欢走一步看两步想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