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差是常态,他的行程更忙碌些,这两年海外市场的拓展,数额颇大的实体投资,他自然要亲自跑一遍。
他看着精通吃喝玩乐、一副富贵闲人的做派,酒要喝好的,吃饭有讲究,看书要品茶,度假不落半个月起步,连滑雪都能玩到专业级别。
其实他忙起来时一天几乎十六个小时的工作量,跟不同时区的团队开会,出差时都会在酒店健身房运动维持精力。他从不抱怨工作,可能他压根就是在享受,她都自愧不如。
“是上次你没去成的出差吗?”
“不是,那个合作不谈了。”
“我还以为你会另约时间,真就这么不再考虑了?”
程帆放下了酒杯,拿着白葡边倒边说,“这个合作资金投入并不小,虽然可行性还要再去考量,但这么大项目,刚要动身前行,你这就出了点问题,没去成。开头就不顺,那就说明,这件事真不能干。”
“你何时这么迷信?”
他又给她的酒杯续上了酒,递给了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夏都不知他是在认真回答,还是随口胡诌。
他这人,至少在她面前,挺冷幽默的。人长得太过严肃,有时一本正经跟她说着瞎话,她都难以分辨。
他也绝对不是个迷信的人,没有宗教信仰,从不语乱离怪神。就这么取消了合作的洽谈,一定是有了足够多的信息后做出的判断。
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神情,程帆笑了,哪那么复杂。
当时去了医院,他知道这就是件小事而已,跟脚擦破了一个程度,但他心绪不宁,哪里还有脑力去谈事、再跟人轮番多个回合对峙。
“想要什么礼物?”
林夏想了想,摇了头,“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刚刚还在讨要礼物,现在又说没什么想要的,程帆看了眼她,没再说什么。
酒店行政套房的工作区内,打印机时不时在运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