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推测戴奕不会说,只是将资料递给了老板,再抓重点简要讲了下。
车厢内颇安静,后座唯一光源是平板的亮光。听他汇报完后,老板没说话,光照在他脸上,正微皱着眉头,浏览着他搜索的资料。
不知态势会如何发展,也不知老板会不会出手,毕竟老板人脉众多。
几年前集团往外走,去异地开拓市场。到外地总不免水土不服,社会没现在这么讲法制,地方势力大。但当地商界大佬出来为集团保驾护航。当时只知其与老板有私交,但又很怪,两人似乎私下只见了一次,那这点忙,帮的也太大了。
后来戴奕在饭局上才听了小道消息,这位大佬早年被抓进去过,而老板直接捧了几袋子现金去救对方。大佬出来后,都没亲自来,过了一年多,让儿子跑一趟,把钱给还了。
也许这就是大忙人之间的友谊,平时甚少见面,更不会是酒肉朋友。对彼此人品与秉性信得过,有了事,一句话就行。
老板为人仗义,虽然在工作上,有时算得上是苛刻,骂起人来时简直是暴风骤雨式的不留情面,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是好脾气的,但这种缺点在足够的眼光和行动力面前,可以被忽略。做下属,就奔一个前程。不然哪有一帮人忠心耿耿地跟他混?
老板却忽然把平板扔在了旁边的座位上,车厢后边又陷入一片黑暗与沉默中。
戴奕不解,平日里老板对林总甚是大方。倒不是送点珠宝首饰奢侈品就叫大方,会将各类人脉引见给林总,经由他之手安排的会面就不少。
等了半天都没一句指示,戴奕多了句嘴,“程总,我这需要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
“林总那,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程帆摇了头,“这事应该她自己去解决。”
戴奕没敢再问什么,内心不免八卦,这对夫妻是怎么了。难道上次老板的不快,仍没解决?
程帆回了酒店,就换了跑鞋,去了酒店的健身房刷了十公里。精神的疲惫,是休息无法扫除的。
这两天也很烦躁,他在戒烟。
原本计划是在先有抽烟量上减一半,但这件事也太难了,生理上的戒除,引起心理上的波动。他又从减少一半的计划,调整到了先少抽三分之一的香烟。
戒烟要转移注意力,闲下来就大量运动,脑子先不想着这件事。到最后一公里冲刺时,他问自己,你没什么事,戒烟干什么?
他跑完后又做了几组力量训练,就回了房间冲澡。冲澡时,脑子里捋着刚刚那份资料里的关系网。
据他所知,瑞生地产的对手是个水深的。在拆迁时,就雇了地痞流氓,使用了暴力手段,闹出了人命,但被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