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压在她的身上,颇宽的肩膀挡住了灯光,明明亮堂的客厅,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暗着的。
他的味道弥漫在鼻翼间,有雨的潮湿,有奔波后被打湿的尘土味。她也被他传染有了点洁癖,刚洗完澡的她,不喜欢从外面回来的他触碰。可他这人严于律人,她不能碰他,他却可以碰她。
“那你就等到雨停。”
“然后呢?”
“回去。”
指腹在她细长的脖颈上滑动着,在往下,是起伏不平的地方,他却像极了一个绅士,不敢向下触碰她,“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
“我没有,我是在听从你的命令,不让你看到熊。在我家,你总不能还让我藏起来吧?”
不喜欢她话语中的一个字眼,他却没有指出,“不可以吗?”
“不可以。”
程帆看着她,当他后悔跟她说出那句话时,她已经说出了更伤人的话,他至今都无从分辨,她到底是一时的意气之争,还是真的。
明明是她伤他更深,此刻,看到了她说着不可以,就想到了她的那句可以,他内心的歉意却是再无法隐藏。
林夏被他看着,他不说话,她也沉默。
过了许久,却听到他说了声“对不起”。
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很沉,若非如此真实的重量感,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他何时会对人说一句对不起。
这件事弄成今天这样,他都无从开口。难道要他一个男人说,他介意一只熊吗?谁都有过去,他必须尊重她的过去。
即使是,她会怀念过去,会觉得他很糟糕,会不够爱他。
“夏夏,让我们把这件事过去。”他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捋到了沙发上,“好不好?”
她却是愣住,从未想到过,程帆选择了不问。
那通电话,她在故意气他,说自己没那么爱他,说后悔错失了前任,说后悔嫁给了他。
可是,他此时却跟她说,让这件事过去。
他坦白讲了让这件事过去,之后就绝不会再提。
他到底是不敢问,还是不介意她不那么爱他。可因为一只熊就朝她发难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他这样性格的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不问我泰迪熊的事?”
“不重要,过去就是过去。”
“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跟你分开?”
程帆伸手掐了她的脸,为什么非要逼他说点很不符合他形象的话?
“因为”还是觉得太过肉麻,他埋在了她的脖颈间,轻声对她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他说完抬起头,又捏了她的鼻子,“别逼我说第二次。”
她摇了头,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却是不带哭腔地纠正了他,“不对,我才是最爱自己的人。”
外婆在的时候,最爱她的是外婆。
他半压在她的身上,颇宽的肩膀挡住了灯光,明明亮堂的客厅,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暗着的。
他的味道弥漫在鼻翼间,有雨的潮湿,有奔波后被打湿的尘土味。她也被他传染有了点洁癖,刚洗完澡的她,不喜欢从外面回来的他触碰。可他这人严于律人,她不能碰他,他却可以碰她。
“那你就等到雨停。”
“然后呢?”
“回去。”
指腹在她细长的脖颈上滑动着,在往下,是起伏不平的地方,他却像极了一个绅士,不敢向下触碰她,“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
“我没有,我是在听从你的命令,不让你看到熊。在我家,你总不能还让我藏起来吧?”
不喜欢她话语中的一个字眼,他却没有指出,“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