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堂主最喜欢的就两样东西,一个是鸡,另一个就是酒,而涂小玲身为青丘狐族,用狐火煅烧,加上水果谷物锻造出来的狐酒可是一大极品。
我曾经有空喝过一口,那味道,能把人的魂香到在后脑瓢上狂奔,之后直接醉了三天才醒酒,所以直接被姥姥还有潭月联手,断了我尝试美酒的道路,真是可惜。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黄振松马上就激动了,双手抱在胸前,滑稽的耍宝跟我告饶,“别别别,少了那口狐酒,你还叫老黄活不,我可是你的贴身报马,咱不是最应该先行先改的吗?”
我坏心眼的和他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才看向院中已经叫崔家人摆好的桌椅和东西。
别说,有姥姥在一边指导,他们弄得也算有模有样,连村里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纸扎店都被敲开门,买了不少的纸钱回来。
懂的都懂,招惹了脏东西,不是为钱就是为仇,最严重的就是来要命的,眼前这个听崔坤一直叨念着睡不起啥的,看来可能真是有点仇怨的意思。
“可以了另外开碗先请我吧,今天这活老黄接了。”
老仙虽然已经到了,但是在正式办事的时候还是要规规矩矩的上香,请人家来的,这就是公事公办,也是因为这样做才能算是我们堂口的功德,到年底,老仙们做工作总结的时候,可是要跟上级报告的。
我进屋拿起崔家的碗,要了一碗大米,就在他们家的桌子上,点燃了三根檀香,示意铁锤开始唱请神调,没多一会黄堂主就上来占窍开口说话。
“上面的下来吧,想要香火,想要纸钱坐到桌前,咱们聊聊,离了小儿身,桌前享供养,纸钱慢慢烧,金银兜里收。”
屋里的崔坤可还在横梁上面躲着呢,这话就是对着他说的,姥姥听到老仙的话明白里面的意思,已经叫崔喜贵点燃了四支香插在院里桌子的碗内,着碗里可不是生米,而是临时抢着时间整出来的一锅半生不熟的夹生米饭。
看到他们家还有剩余没有吃的生猪肉,姥姥还叫切了几块,丢在水里烫一下刚变色,还弹性十足的邦邦硬着,就给盖在夹生饭的上头。
这饭还有这香都是给鬼魂上供用的,他们就好这一口,看到了都会挪不动道。
之所以这个桌子摆在院子里,一个是为了把屋里,崔坤身上的那位请出来,另外也是不叫她觉得崔家家里好,有香火,有钱,有吃有喝的不想走,所以就摆在院中。
这就跟农村摆酒席一样,讲究的搭个棚子,不讲究的就是街道马路边上,支上桌子摆着凳子,上了菜大伙就吃,吃饱了一抹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请客的道理一样。
那意思就是在这吃,随便吃随便喝,主家好好招待着,有事说是,有话说话,完事了立马哪来的回哪去不要留在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
第69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崔喜贵按照姥姥的吩咐,拿了一个铁盆,正蹲在大门口位置,守着买来的一堆纸钱,点燃火盆开始一张一张非常缓慢的一点点烧纸钱。
这也是为了起到一个给人家点甜头先尝尝的心眼,之所以不大批量的开始烧,就是怕把对方的胃口养废了,一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这样一点一点烧,就是利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办法,叫里面缠着崔坤的脏东西听话,乖乖走到这边。
捡钱啊,这样的事,很少有人能抗住这种诱惑。
黄堂主带着我已经坐到了院中桌子的一边,我们也不回头,就看着面前供桌上的四支檀香,开始的时候还很正常,香头发出暗红色的光,一道笔直的烟朝上空升起,继而飘散。
在崔喜贵那边已经烧完了第一刀纸钱之后,香碗里的香头出现了变化,香头开始一明一暗的交替,青烟也出现一个转折,直接朝着我们对面空着的那张椅子方向拐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看到这样奇怪的一幕。
而我眼中,对面已经多了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苍白的脸,脸上带着愤怒,身穿白衣,黑发黑白衣的搭配叫我马上想起这位是谁。
她就是我们之前在路上相遇,崔坤他们几个恶作剧的时候,我见到的那个站在路边,背对着我们,面对一棵大树始终站立,最后在不经意的时候消失的那位鬼大姐。
没想到她居然不是过路之后,自己离开了,而是跟着崔坤回到了家中,晚上就开始闹腾了!
我也突然恍然大悟的想到,她当时面对大树,难不成不光是在回避我们的突然到来,而是已经在对着崔坤他们一直在看了,他们在里面已经引起了鬼大姐的不喜和注意?
鬼大姐已经落座,离开了崔坤的身子,屋里里面的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只因为在横梁上的崔坤失去了女鬼的操纵,这会已经失去神志,身体根本没有了支撑,也不能再保持平衡,攀住支撑柱,直接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