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第一天就认个哥哥回去？
降娄难得想了想若是砚无归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老爷曾教导我，少与人结拜，独善其身，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听老爷的话应该没错。
闻言，欧阳昊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不应该啊！
你不应该感恩戴德，然后叫我“兄长”吗？
难道这就是主角的高风亮节？
小说里没写啊？！
计划被打乱，欧阳昊空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但他是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势必要将降娄留在身边。
“既然你不愿叫我兄长，那也就罢了，但你此行是要去何处？”
欧阳昊空继续保持着好脸色。
降娄淡淡看了欧阳昊空一眼，便开口说道：
“此番前去，拜东崖书院，学灭咒念之术。”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既然欧阳昊空都能知道他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也就能调查到他是去干什么的。
但降娄没戳穿欧阳昊空，实话实说。
“真巧，为兄……咳咳，我也是要去东崖书院，不如结伴而行？”
降娄的手下意识摩挲着剑鞘，略微思索一番，便点了点头。
同行……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自己对皇都了解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夜晚，欧阳昊空直接在客栈定了降娄旁边的天字号房间，他的侍卫在屋子外面守着。
他穿着中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怪了，降娄那个穷鬼哪来的钱定天字号房间？”
《第一天师》小说里，主角降娄前期根本没钱，是在成为东崖书院院长的徒弟后，才变得没那么窘迫的。
到底是哪来的钱呢？居然连我贿赂的钱都不放在眼里。
不可能，除了我是变数之外，小说世界不可能发生改变，我可是在藏剑山庄里乖乖待了两年，就是怕出现蝴蝶效应，改变主角降娄的成长路线。
难道是——
想到某个可能，欧阳昊空神色都变得有些狠毒，如阴影中的毒蛇。
是东崖书院的长老——贺琼芳！
如今的剧情被砚无归更改了，但欧阳昊空可不知道，还在傻乎乎的等剧情。
在小说《第一天师》里，清石村被灭后，救了死里逃生的降娄的人，根本不是砚无归，而是来此地消灭咒念的东崖书院长老——贺琼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