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肤色是冷色调的白,曝露在烈日下晒了几个小时,变得有些泛红,后颈也是一片灼热。宋菩菩抬手拭掉他额上的汗,又用手背在他颈后贴了贴:“累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往下说:“肯定累,都错过饭点了,你连中饭都没吃。”说罢,探了口气,揽着他的脖子使劲晃了晃,“都说了!不许你接这种节目的!”
气恼的责怪,被她压着声含在嘴里,绵软的尾音听着和撒娇似的。
沈陆一稳住重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弧度,侧过头蹭了蹭她气鼓鼓的脸:“别气,以后都听你的。拍什么戏上什么节目你说了算,好不好?”
才冒了几寸的火气突然就熄了,只留下一丁点发红的火星子,微微散着热气。
她倏地就软了下去,像只温顺的猫咪伏在肩上,贴着他的滚烫的皮肤,声音瓮瓮的:“我才没生气,就是心疼你,跑来山里受苦,何必呢。”
轻柔的话语像是拥有瞬间治愈他的魔力,全身上下的酸痛脱力一扫而空。他眼睫微颤,如墨般浓重的眸里有微光闪过,寻常语气里带了笑意:“山里有你,怎么会苦。”
过了日光正盛的晌午,温度回落,凉风时起,回程比去时舒服不少,耗在路上的时间也短了些。
“站稳。”沈陆一屈腿一蹲,将她放在地上,转身一本正经地向她叮嘱:“先去处理伤口。”
她歪了歪头,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沈陆一弯腰向她凑近了些,长指覆在胸前:“你不在,我会乖乖录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