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一秒,她跌跌撞撞冲上去,伸手想去摸薄南辞的脸,试试他有没发烧。
却被薄南辞一把推开,怒斥:
“你做什么?我的脸只有沈襄能摸。”
被薄南辞推开,郑秀英猝不及防撞到了椅角上,不小心撞伤了手,手臂上有刺痛袭来,但她顾不上,她震惊于儿子不寻常的话语里。
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讯息就是,她的儿子疯了。
郑秀英咬牙,提醒:
“我是你妈,你为什么不能摸你?既然这么在乎沈襄,她生前,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薄南辞来了指尖烟蒂,扔到了脚边,抬脚辗灭,他好笑地问郑秀英:
“我对她怎么了?”
“是虐待了她,还是不给她饭吃?”
郑秀英看着儿子有几分狰狞的脸孔,嘴唇籁籁发抖,她竟然有些惧怕自己生下的这个儿子。
薄南辞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像极了多年前薄方舟出轨,而郑秀英抓女干在床,她要打白青枝,被薄方舟推开,薄方舟不顾她死活,把白青枝带走了。
郑秀英的头撞到了墙上,流了好多的血,后来被酒店服务员送去了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的院,而薄情郎薄方舟并没来医院看她一眼。
而当时,薄方舟也对她说过同类的话,她指责薄方舟的无情与冷漠时,薄方舟说:
“我对你怎么了?一没虐待,二没限制你自由,你薄太太的地位无人憾动,至于,我给她,不过是玩玩儿。”
薄方舟是没虐待她,也没限制她的自由,可是,她薄太太的地位却在一点点地被人撼动。
重要的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日日夜夜与小三纠缠在一起。
薄方舟把她当什么?
想起这些,郑秀英心如刀绞,她眼神渐渐迷离:
“你是没虐待她,也没不给她饭吃,可是,你知道她守在这个房间里,躺在冰冷的被窝里,那份空虚与冷漠,会慢慢啃噬她的心,而她坚强的心,终有一日,也会如大厦倾塌,没有一个人会在原地等你,沈襄爱你,爱得失去自我,爱得太卑微,你与蓝婉月纠纠缠缠那么久,在她心口上扎了多少刀,最终,她万念俱灰,才一次又一次想带着孩子逃离你,薄南辞,你但凡有一点爱她,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即然发生了,你就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