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眼睛里泛着泪,她眨了眨眼,眸底里的湿意散去,克制住心酸:
“拜托,阿香,但愿不会有事。”
沈襄那天下午与阿香在儿童房里说了一下午的话。
沈襄坐在梳妆台前,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网购的松软面具,心里五味杂陈。
薄南辞怕为沈襄增加负担,他一边催促白景庭研药的速度,一边开始疯狂地加班,唯有加班,才能让他控制自己不打电话打扰沈襄。
而他也拼命装成工作很忙,忙得来没办法与沈襄见面的状态。
薄南辞早出晚归让沈襄紧绷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沈襄的恐惧并没被薄南辞疯狂的加班给解除,晚上,她开始锁门,而薄南辞半夜要去主卧就不可能了。
薄南辞很想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可是,他又怕沈襄因抗拒他而闹别扭。
所以,每晚,夜兴澜珊,薄南辞失眠睡不着时,他就会站在主卧门外,身体倚在墙上,嘴里叼着烟,眼睛盯着门板发呆,薄南辞落魄的模样被叶辰悄悄看了去。
叶辰心里难受死了。
这天,薄南辞正在沈氏召开高层会议,叶辰进来,低头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薄南辞脸色骤变,满脸风雨欲来,所有高层大气也不敢出,薄南辞立即起身,推开的椅子发出砰的巨响,而他并没回头一眼,直接迈步离开了会议室。
众高层望着不断摇晃的椅子,吓得个个面如土色。
到底出了什么事?薄总才会如此心急火燎。
众高层不断在心里猜测。
薄南辞冲进香水苑,阿香正抱着薄司穆哭,阿香见薄南辞回来了,赶紧迎过去:
“叶总。”
薄南辞脸色黑沉得吓人,他泛白的唇抿成一条线:
“人呢?“
他问。
阿香哭得唏哩哗啦:
“沈姐走了,她只留下了这个。”
阿香把字条递到了薄南辞面前。
穆穆,好好跟着你老爹。
南辞,我去旅行了。
勿念。
这寥寥几语是几个意思?
薄南辞眉头锁死,风暴以他为中心迅速骤拢。
屋子里,气压低得慑人。
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薄南辞垮下双肩,闭上眼,双手撑住墙,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叶辰,把守各个深城出关口。”
她可以走,可以躲起来,但是,他必须要知道她在哪儿。
人是否平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