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让白景庭转告她的话很含蓄。
其实,他是怕她撑不住未来余生的孤寂岁月,让她嫁人。
哈哈哈。
沈襄大笑起来,笑得泪水哗哗从脸颊上滚落。
泪爬满脸腮时,她用手擦去,她无法控制自己绝望的情感,冲着白景庭吼又叫:
“他让我嫁,我就要嫁,凭什么?”
白景庭无语。
薄南辞让她嫁人的事狠狠扎痛了她的心。
她的余生,已不再有薄南辞了。
她手中拳头捏咕咕响,不管她多愤怒,多生气,男人已不会再回来了。
她弯下腰,身体无力从墙上跌落到地。
薄南辞,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陪我走完这一生的。
然而,你却中途缺席,扔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丁。
沈襄轻轻啜泣着醒来,眼睛酸涩,眼角的冰凉正不断落下,枕头上湿浸浸的,全是泪水打湿的印子。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男人掌心的滚烫灼烤着她,沈襄吸了口气,转过身,掀眸,就对上了男人探究幽深的黑眸,男人见她双眼通红,心疼极了:
“怎么了?”
沈襄摇头,她不想把自己心里的担忧传递给薄南辞。
从昨晚男人不断翻身,久久不能入睡,她就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一点不比她少。
“做噩梦了?”
薄南辞见沈襄默然,勾唇笑道:
“说说,做了什么梦?梦里有我?”
见沈襄还是不语,薄南辞眼睛里的笑意勾深:
“是不是做到我死了,然后,你伤心的不行?”
沈襄送了他一记大白眼,这也能猜到,谁都不服,就服他。
薄南辞见自己猜中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我口渴了,想喝水。”
沈襄立刻走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薄南辞接过水,又说:
“我想刷牙。”
“行。
”
见沈襄要去洗手间拿牙刷,薄南辞按住了她的肩,勾唇邪笑:
“我又不是瘫在床上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