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沈襄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那不就代表我脸上的情况很糟糕?我的疤会不会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襄襄,你别自己吓自己,医生会有办法的。”
薄南辞把人搂进怀中,轻拍着安慰。
“凡事别老往坏处去想,既然咱们能顺利排到号,就说明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沈襄点了点头,努力扼杀掉脑海里乱飘的思绪,“对,一切都在变好。”
“襄襄,咱们在转运,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翌日。
夫妻俩简装上阵,拎着一只行李箱,踏往了去往法国的路程。
从南城到法国要飞二十五个小时,很辛苦磨人的旅程,特地没带孩子一起。
原本以为会很忐忑,结果一路上沈襄都兴奋不已。一直拿着平板,浏览阿德里安医生之前接诊过的经典病例。
看到和她情况雷同的,就认认真真地看细节,结合自己的情况带入分析。
有遇到不懂的专业词汇,还专门用搜索引擎去查询意思。
薄南辞看到她勤奋刻苦的样子,都忍不住打趣,“看那么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医学生,马上就要考试了。”
沈襄回过神来,一脸严肃地说,“我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握了握女人的小手,薄南辞霸道地帮她放倒座椅,“躺着眯会儿,养精蓄锐,别一脸疲态,影响医生判断。”
沈襄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躺下来闭上眼睛。
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盖完毛毯,薄南辞轻声哄道,“快睡吧,我陪着你,一觉醒来就到了。”
同时,南城机场。
广播正在播报最近一班航班的信息。
一个穿着驼色风衣,黑色休闲长裤,蹬着一双军靴的高个男人,出现在了值机处。
换好登机牌,他找一个休息区坐下,手中的电话一直没停过。
“柳医生,你怎么才回来又请假了?医院还有一大堆病人等着你呢。”
“我要去法国。”柳川说道。
“好端端的,你又去法国干什么?”对面问道,显然是对此很不满。
“去进修。”柳川把如痴如醉的老学究人设,演绎的活灵活现。
对面气的吐血,“你不是才进修了回来吗?”
“医术就是要越磨练越精湛,要多交流才能有拓展。”柳川胡诌了一通,然后道,“黄主任你先顶着,回来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
从包里拿出平板,看了几篇核心期刊,又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觉得差不多了,收好东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