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叫伯父了？”
上官千仁说话很慢很艰难，但能听清。
上官宫舞趴在床边，哭得像个孩子，“因为我不是您亲生的，我是别人的孩子，对不起爸，给您丢脸了。”
“我养大的，就……就是我的孩子。”上官千仁抬手想摸她的头发，但是手很僵硬，而且不听使唤，好半天都是在自由伸展\'。
上官宫舞见状，乖乖把头凑到父亲手心里。掌心摸到上官宫舞柔软的头发，就像儿时一样。
上官千仁闭上眼睛，虚弱且艰难地说道，“其实……刚开始，听到你……不是我女儿，我真的很崩溃，我甚至杀了你们母子俩的心都有。”
上官宫舞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放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在轻微的发抖，“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丢脸了。”
上官千仁深呼吸了一口气，“但后来倒下去那一刻，我又觉得……觉得关你什么事呢？”
这一切，都是季媛苏造成的，上官宫舞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她也是无辜的。
而且这丫头其实是挺惨的，小时候跟着母亲流离失所，后来被接回来以后，名义上是大小姐，其实处处被人戳脊梁骨。
“别哭，爸不怪你，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上官扬灵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父女俩刚好聊到季媛苏说想见见上官千仁的事情。
听完，上官千仁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上官扬灵急匆匆跑进来，直接回绝了，“去见她？想得美，她把爸害成现在这样，还有脸求爸去见她？”
第918章他快要死了
“扬灵，你……来了？”
上官千仁依旧很艰难，短短几个字甚至还咳嗽了一下。
上官扬灵听到父亲叫自己，赶紧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就将上官宫舞挤开了。
“爸，你怎么样了？身体舒服点了吗？真是吓死我了！”
上官千仁伸手，费了好大力气，才摸上了女儿的额角。
感受到父亲的触摸，上官扬灵忍不住就开始哭，这些天的压力和恐惧，瞬间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别……别哭。”上官千仁想给女儿擦眼泪，但手却始终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