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没看清,我回去就瞧见爹受伤了。”
“你说你有啥用!”顾禾苗免不了责怪弟弟。
顾丰登劝道:“禾苗哥,丰收哥也吓坏了,你就别再怪他了,这事儿谁都想不到。”
“是啊,那可是爹的亲弟弟,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顾丰登眯起眼睛:“他抢了银子能去哪儿,总不可能为了二十两银子连家都不要了。”
顾丰收犹豫道:“前几日我听村里人说,二伯——”
“你还叫他二伯,他也配!”
“顾老二在赌坊出没,我怀疑他赌输了,欠了赌坊的银子,所以才铤而走险。”
赌徒输红了眼可啥事儿都干的出来。
顾丰登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也会往茗山县的方向走,咱们也许能追上。”
四人精神一震。
马车走得自然比两条腿快,更别提顾二伯也赶了大半天的路。
约莫一刻钟,顾丰登便瞧见一道人影。
四个人对视一眼。
顾二伯怀揣着巨款,打伤亲哥的害怕褪去后,他又陷入一夜暴富的美梦中。
等他换上赌债,拿着剩下的银子再赌一次,这一次肯定能赚大钱。
凭什么顾丰登那小子都能挣钱,他却得过每天苦哈哈的日子。
至于被打伤的老大,以他憨厚老实的性子,到时候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就算生气,难不成还会为了一点银子报官不成?
顾二伯有恃无恐,只想着发财美梦。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顾二伯回头扫了眼,不在意的转头继续赶路。
蓦的,车上跳下一个人。
顾二伯再回头,迎接他的却是来势汹汹的铁拳头。
“你这个畜生,连嫡亲的哥哥都打,没人性的玩意,老天咋不一道雷劈死你!”
顾禾苗雨点似的拳头落在顾二伯身上。
顾二伯惨叫一声,抱头鼠窜,却被顾丰收堵住去路。
顾丰登也下了车,他冷眼旁观,抽冷子就给他来一下,让顾二伯无处可逃。
刘大柱装模作样的喊道:“你们收着点,别真把人打死了。”
“别打头,打鼻子,打背,踩踏的腿!”
至于车夫,他才懒得管,这样连嫡亲大哥都下狠手的人,活该被侄子收拾,他才不管别人的家务事。
顾丰登等堂兄弟俩狠狠出了气,才说:“把人绑了丢车后头,咱们还得赶紧进城,别耽误了大伯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