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张三儿想去拦着他们。
“不用着急,他们要走就走吧,反正……他们都是净身出户。”温润冷笑道:“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
那边十几户人家欲哭无泪的被赶了出去。
肥楠是他们这群人里头领头的,威信比较大,就推荐他来跟乡老们说一说,大家都是一个地方住着好几年的人,怎么说,就成了客人了?
“放心,放心吧!”乡老跟他保证:“等他们走了,你们再回来就是,你也看到了,这地方,十年八年的都没人来看看,只要租子缴纳上去,就没事了。”
“可是乡老,家里啥都没带出来!”
“是啊,我家里头还炖着鸡呢。”
“我家一文钱都没拿出来。”
“我们身上都没带钱。”
乡老们没办法,他们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只好将所有能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先拿着,去找个地方住着,等我们派人去找你们哈!”
好不容易,把这十几户人家打发走。
回去一看,广场上又有十几户人家,被人收拾了。
“这是怎么了?”乡老们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温润坐着喝茶,脚下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就是他们共同推荐出来的村长,牛大力。
这会儿让人一顿胖揍,嘴巴子都打肿了,牙齿和着血,满地都是。
“一**诈之辈,将军府用不起这样的佃户,都赶出去吧!”温润摆了摆手:“带着你们的行李,走吧。”
“不能啊!”乡老们吓坏了,这里头可有他们的儿孙辈:“东家,我们老老实实的种地,本本分分的交租……。”
“还本本分分的交租?”张三儿冷笑:“我呸!缴纳的租子,你们平心而论,那租子是什么?一半陈粮,一半新粮,陈粮干瘪,新粮潮湿,真以为将军府是不计较的吗?”
“我们以前都是这么缴纳租子的啊!”乡老们还嘴硬呢:“去年也没说什么,今年怎么就不一样了?要有问题,去年你们就踢出来呀!”
三位乡老仗着年纪大,就想跟温润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惜啊,温润虽然尊老爱幼,却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以前是以前,以前的镇守将军,已经被流放了,你们跟那个将军,也是亲戚关系吧?”温润淡然的喝茶。
“不,不是的,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佃户。”三个乡老赶紧给自己正名:“何况我们在这里十几年了,都习惯了,以后一定看好租子。”
温润看了他们好几眼:“行了,都回去收拾了东西,离开农庄,既然不能好好地做个佃户,那就换一批好了,将军府,不缺佃户。”
刚才趁着乡老们出去的时候,温润可是派人去问过了。
这租子,将军府只收三成,且不用缴纳赋税,不用去做劳役。
但是养殖的家禽家畜,也得给将军府送一些才行。
可是他们呢?
租子收四成,乡老们平分那一成;养殖的东西,一点都没给将军府送去。
可能头一年是忘了,可是第二年,还是没给!
只给了粮食,缴纳租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免除不了。
除了养殖的家禽家畜,还有一点,就是这里的水果,也没见他们往将军府送过一个果核!
而果子卖了钱,也是他们自己收下了,也没分给将军府。
还有,他们这里多出来的那些人家,家底丰厚啊!
各家存银,从三百两,到五百两不等,还有两块金子呢!
更有满仓的新粮食,腊肉腊肠啊,鱼干虾干的,好多东西,各种布匹也不少,仓房都是满的,家里的锅子里还炖着好吃的,鸡鸭鱼肉都有,那可不是一般的丰盛。
温润生气的是,这些人明明家底丰厚,却将这里弄成这个样子。
好好地庄园,成什么样子了?这还能看吗?
心亏他还想着,偶尔带着家里人来这边,过一过以前的日子,种种地,摘摘菜什么的,现在,看来得收拾一番,才能来度假了。
“不能啊!东家,你不能不要我们啊!”
“天呐!”
“老朽碰死在这里算了!”
“不,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乡老们哭嚎,其他人也惶恐。
在这里多舒服啊?
外面什么样,他们还不知道吗?
普通佃户的日子什么样儿,能跟他们比吗?
一旦出去了,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他们傻了才会出去呢!
肯定不离开。
“那就不是你们说的算了。”张三儿狰狞着一张脸:“来人,撵他们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