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特意拨了不少补品过去,专门给坐月子的妇人补身体。
只是第二天是大朝会,王去上朝,一大早就走了,下午要做晚饭了他才回来,板着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谁得罪你了?这脸拉的都快赶上马脸长了。”温润看他回来,就给他倒了一杯绿豆汤,凉丝丝的那种,喝着解渴又解暑。
王抄起来一口就给干了:“再来一杯!”
“哦。”温润又给他倒了一杯。
“今天上朝,那帮子文官唧唧歪歪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原来是福州那边来了消息,说沿海今年本该有台风的,但是没来!真是皇天保佑;还有滇南那边,收拢的很快速,也很顺利,没有兴什么刀兵,实乃天地祖宗保佑!”王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拿了蒲扇,呼扇呼扇的给自己扇风:“接着就有人说,二皇子诞生的好,和该是个有大福气的孩子,一溜儿的报喜,好事儿一个接一个,皇上都说,二皇子生来带福,不错不错!”
气死他了!
二皇子这才出生,洗三都没办呢,这就开始有人给这么点儿大的婴儿造势了。
“以前不也猜测过么?有了二皇子,众人也有了第二个选择。”温润倒是不意外:“其实皇子多了也好,让他们闹去吧,免得只盯着东宫一个地方,太子殿下放个屁,第二天都能听他们讨论几次。”
温润是真的不想给天天太大的压力,这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孩子的样儿。
“那也不能连洗三都没过,就开始造势吧?”王生气的道:“那副嘴脸,我看不过去,跟皇上说了,皇上却笑我是个直肠子,我反正不高兴。”
他能高兴才怪了去了!
“别不高兴,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只是他们忘了,年龄差距这么大,太子殿下十一岁了,二皇子才出生。”温润却道:“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对,这就是他们太子殿下的优势。
两口子对新生的孩子没有什么讨厌的意思,但是孩子的亲戚们,却是让人讨厌得很。
第二天,皇宫才宣布,二皇子诞生的消息,有人往宫里头送了贺礼,但是有那么一些人家,没送!
一个铜板都没给。
反正皇上也没下旨,规定他们必须要送贺礼。
大将军府就当自己是个看热闹的局外人,就没送。
还有不少人看王都没动静,他们也跟着萧规曹随了。
但是二皇子洗三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人的夫人,入宫去参加了。
这种小事儿,皇上不关心,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第一是不知道能不能养大,养大了是不是能成材,他关心的是,老滇南王,到底还有什么后手?
滇南那边来的消息,都说一切顺利,不见什么坎坷,也没人反抗。
不像是留了什么后手的样子,偏偏皇上就是不放心。
陈旭如今是滇南王了,一声令下,搬家来京城!
滇南王府也不要了,京城的滇南王府维修一下,他就入住了,带着陈义。
每天都出双入对,一点不遮掩。
然后温润给太子上课的第二天,陈旭就跑来了:“皇上还让我去宗人府,去干什么呀?那男人都没用了。”
“还是让你去套话?”温润不用想就知道,皇上的意思。
“嗯。”陈旭明显不想去:“我上次去,其实走的有些狼狈,那帮女人太凶了。”
像是吃人的老虎似的,吓得他拉着陈义就跑掉了。
“那就不去。”温润摸了摸下巴:“可是不去是抗旨不尊啊!”
“我去!”陈旭咬牙切齿。
“那也要看看是怎么去。”温润给他出了个主意。
“能成么?”陈旭别扭了:“我可不想招摇。”
“不招摇也不行了。”温润打趣他:“你不是想出口气么?现在正是好时候,也不会让他起疑,你是去套话的,他肯定认为你是去气他的,额呵呵……。”
一想起那个画面,温润就觉得解气的很。
“行吧!”陈旭想了想,竟然同意了:“不过我要跟皇上说好,几次是不行的,而且不能频繁去见他,让他忐忑,不安,焦虑!”
“对对对,就跟熬鹰似的,熬的他受不了,就投降了。”温润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反正滇南那边不是开始大搬家了吗?”
“是,一般不能处理的就坐地卖了,房产土地我又带不走,全部处理掉!”陈旭一提起这事儿就来了精神:“所有下人全部卖给官府,那边去的都是狠人,一些挂靠的关系户,也都被打入奴籍了。”
陈旭这么做,其实是断了滇南王府的根儿。
房连土地都不要了,听说大点儿的家具都不要,清一色换了连城钱庄的银票,以及一些珍宝,压库得金银都让存入了连城钱庄,直接飞钱入京。
只要了一些奇珍异宝,以及滇南王妃的嫁妆。
其他的连个奴仆都不要,王妃陪嫁的那些人,这些年也散了,陈旭托人给他们送去了一些钱财,算是给他们了结了这一段缘分。
而京里本来是滇南王府在京城的别院,如今却成了正儿八经的滇南王府。
地方小,据说都没有南边儿那王府十分之一大,可是陈旭人少啊,就他跟陈义,算上陈强云姨两口子,也就四个人住而已。
人少,用不了多大地方,奴仆也少。
就连王印他都接了,这滇南王之位是坐实了。
“那就好,要断就断的干净利落。”温润道:“带了你母亲的嫁妆回来,什么打算?”
“我只留点我母亲常用的物件儿留个念想,其他的我想送回镇北侯府,给我的两个表妹做添妆。”陈旭道:“我受舅父一家多多照顾,且舅父也唯有我母亲一个亲姐姐。”